“你是朕的儿子,但生母是谁,却在朕的掌控之中。”天子将衣摆轻轻抽走,“你既不甘心,朕就提个醒:你为何不换个角度想——你生母究竟像谁?”
拓跋珣闻言,犹如晴天霹雳。
天子施施步入大殿。
头顶着烈日,拓跋珣跪在原地呆愣了半晌。
由舜华伺候着脱下冕服换上常服,陆银屏顿时感觉浑身轻松,一下跌进床榻中央。
折腾了一上午,又是跪又是跟长孙明|慧交锋,最后还来了个徐侍中…
陆银屏越想越来气,高声吩咐舜华:“将门锁了,莫要放陛下进来。”
半晌没听到舜华吱声,却听到关门的声音。
她窝进榻里,安安心心地合上眼睛。
身后压来一具滚烫躯体,白玉旒珠碰撞声清脆,散在她脸颊之上,却不及她芙蓉粉面娇嫩。
“不让朕进来?”他两指轻轻捻起她的下巴,“怎的又生气了?”
陆银屏不给他好脸色,一个甩头将他手指挣开。
拓跋渊一愣,便起身除了身上冕服冠带,换了身松松的薄衫,又靠了过来。
“朕今日累得很,只想靠在贵妃身上睡一觉。”他叹息着搂过她腰肢,“便是生气,也要跟朕说清楚到底是谁惹你不快。”
陆银屏也没想着拿乔,直接发问:“陛下之前怎么从来没提过慧夫人?”
他倒是没想过这件事。
“你今日见到她了?”天子眉头紧蹙,似乎很不高兴。
陆银屏点头:“何止是见,简直‘相谈甚欢’!”
不知为何,天子搂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。
“你离她远远的,莫要靠近她。”似乎感觉这样还不够,他又加了一句,“长孙明|慧不是好人。”
不是好人?
陆银屏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。
“不是好人你怎的还让她入了宫?!”她怒道,“我还是头回见这模样的鲜卑女子。那胸那臀…简直…简直…”
陆银屏形容不出长孙明|慧磅礴的身材,只觉得她身材极妙,又有说不出的野性之美。
癞蛤蟆日青蛙——长得丑玩得花。拓跋渊这个淫|魔,后宫之中什么样的女人都有,真是无耻至极!
“朕还以为你没骂过她才生气,原来是为这个…”天子手掌在她腰间游移,低低地笑道,“贵妃放心,朕从没有碰过她。”
没碰过…
没碰过她?!
陆银屏压根就不信。
她翻了个身捧起他的脸,让他眼睛对着自己。
“臣妾不信。”她道,“除非陛下瞧着臣妾的眼睛再说一遍。”
他稍稍向前,鼻尖与她的相抵。
青年天子展颜一笑,淡金色眸子澄澈如波,几乎要溺死眼前之人。
“朕极厌恶长孙明|慧,所以从未碰过她。”
陆银屏差点儿被他这双眼睛勾走了魂儿。
她晕晕乎乎地听到这句话,心头窜起一阵莫名的情绪。
她搂紧了他的脖子,贴着他的脸道:“元烈,今天她羞辱我…反正我不喜欢她,你以后也不准碰她。”
拓跋渊闭上眼睛,长长的睫毛拂过她脸颊,带起一阵轻微的酥痒。
“不碰。除了你,今后谁都不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