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道:“擒住多少?”
梵天赧然:“三五个。”
天子又问:“杀了没有?”
梵天凛然:“正在感化…”
“愚蠢。”拓跋渊嗤笑,“这种人还留着感化?难怪笈多王朝不兴。”
梵天面上赧色尚未褪去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今早来求见陛下,想借陛下之力将人拿下,并且带了我朝密经奉上。只是您好像不在,我便去了城中,这才碰到吉祥天女…”
天子冷哼:“她是朕的贵妃,不是你们的吉祥天。”
陆银屏靠在天子身侧,小声地道:“有便宜不占等于吃亏,陛下就收了他那什么密经吧…”
拓跋渊一怔,随即低声道:“那你可不要后悔。”
陆银屏听得一头雾水:“后悔什么?”
天子不答,只是吩咐人开了殿门,对韩楚璧等人说清了原委,命他和慕容擎一道去城中捉拿真正的淫僧。
夫婿要走,陆珍便也请命一道去拿人,陆银屏出言相劝,可压根就留不住她。
“我看陛下像是有许多话要对你说。”陆珍朝着天子的方向示意陆银屏道。
陆银屏一转头,便见那人站在夕阳余晖下,如泼墨浓云一般黑而散发着威压。
想起他在屏风前说的那些话,她心中也痒痒的有些开心,笑着道:“那我明儿再去找你。”
说罢冲陆珍摆了摆手,转头三步并作两步地扎进了那抹乌云中。
“每天都这样冒冒失失。”天子伸手托住她,口中说着嫌弃的话,面上却柔和无比。
陆银屏勾着他的颈子笑道:“今天陛下说的话好听,臣妾很开心,所以才冒失。”
“朕非日日说好话,你却是日日都冒失。”拓跋渊抱起她回了寝殿。
凉州小行宫简陋,连带着寝殿也不大——床榻之比陆珍的那张稍稍大了一些,全然不够让陆银屏翻几个滚的。
是以一进来便逃无可逃。
妖妃主动抱住了皇帝,咬着他的耳朵道:“一日未见,陛下想我不想?”
“想。”陛下回答得老实,身体反应更加老实。
熟鸡蛋们碰在一起,很快便剥掉了鸡蛋壳。鸡蛋清一样白滑细腻,分不清谁是谁。
陆银屏又道:“我也想元烈,怎么办?”
拓跋渊摩挲着她滑腻的脊背,哑声道:“四四,别折磨我。”
陆银屏同他贴在一处,轻轻地道:“好呀。”
这一声回答可了不得,待折腾到了后半夜,她才知道他白日所说“不要后悔”是指的什么。
梵天献上的密经不是旁的,正是他教中盛行的和合大定之术。
来回几次灌顶后,陆银屏整个人都半死不活,流着泪让他滚远些。
床榻小,滚是滚不远的。他将拼命往外逃的陆美人儿拖进怀中抱着,餍足地道:“你才不是吉祥天女。”
若真是吉祥天,哪里会这般娇弱无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