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珣并没有接受宫人的扶持,慢慢地从马背上爬了下来,稳稳地站在地上。
“什么事儿值得母妃这样生气?”拓跋珣从马上下来后,脚下踏实,眼睛放光,心情好便也没了避讳,什么话都敢往外说,“父皇纳了新人了?”
李遂意身子一僵,差点儿要跪下。
好不容易这事儿要翻篇,又被大皇子给带了出来。
今日他李遂意运气差,两处都不能讨好了。
“谁知道他突然将人都弄过来,是不是在宫中金屋藏娇?”陆银屏怒火攻心,“要不今儿咱就回去,瞧瞧你那新母妃长什么模样?”
拓跋珣只是随意一提,见李遂意一直不说话,便觉得这事儿没有十分也有八分了。
他问李遂意:“你老实说,父皇不是趁着嫔御们不在,接了新人进宫了?”
李遂意摇头说不是,看着贵妃咬牙切齿的腮帮子,苦笑道:“陛下做事自有陛下的道理,娘娘只需记得信他便可。”
陆银屏下了马,将鞭子和马一道交给旁的宫人。
“本宫信他的心,但本宫不信他的身子。”她嫌恶地瞧了李遂意一眼,“小行宫人多,我给他这个面子,不马上回去闹。你现在就给你的主子传信儿——就说徽音殿里的那根禅杖是徽音殿的,若是叫我知道了它去过别处,也不必想着回来,自己折了它罢!”说罢转身离去。
李遂意听得档中一凉,半天不敢抬头。
拓跋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还跟在陆银屏屁股后头追问着“禅杖在哪儿呢佛奴怎未见过”。
等人走远了,他才摸了摸额头——这都什么事儿,怎么全叫他赶上了!
慕容擎瞧着陆银屏气冲冲地走回来,坐在马上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陆银屏心情不佳,奈何自己兄长还仰仗着陛下照料,不然她早就回去闹他一番。
眼下又碰上恋妹成癖的慕容擎拦路说话,一时心烦,脱口而出:“悖人|伦的臭男人!你管我?!自己收拾好自己那烂摊子吧!”
说罢越过他继续向前走。
慕容擎一头雾水——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,怎么又被骂了?
悖人|伦?他何时悖人|伦了?
拓跋珣从后面追了上来,累得直吐舌头。
“母妃走得怎么这样快…”他追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慕容擎揪住他问:“她怎么了?”
拓跋珣平复了一下气息后道:“父皇可能纳了新妃,她生气了,正在撒火。舅舅可别去惹她,刚刚她还说,要将什么禅杖给撅折了呢!”
慕容擎听得亦是下体一紧,琢磨了一下后便放他走了。
陆银屏回了建康殿,恰巧熙娘又来问她的安排。
“崔昭华和王昭容二人来过,问嫔御们是否可以搬来建康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