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银屏将他死死按在自己膝盖上,就地扯下他的裤子来,朝着那白白嫩嫩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。
拓跋珣“嗷”的一声就哭了出来。
娘俩在一起的日子不算久,陆银屏寻常也只是欺负欺负他,不曾下过狠手,这一下打得小孩儿屁股颤颤。
她觉得还怪好玩儿的,便又轻轻打了一下。
拓跋珣流着泪哇哇大哭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陆银屏瞧着他屁股上那一块儿都红了,便给他提上裤子。
“且不说没这个可能,便是有,我也不会丢下你。”她道,“我知道,你头几年虽有长孙明|慧那恶女带着,却形同一人。便是被你父皇逼着同我一起,也总觉得我不是你亲娘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我也还很年轻,我也不知道如何对你才算是好。我长这么大,能被我搂着睡的小孩儿你是第一个。”
拓跋珣渐渐止了哭声,揉着小屁股看她。
“咱娘俩少有这般交心的时候,下一次不知要在何时。今儿我就对着你屁股上的印子发个誓。”陆银屏笑了笑,伸出三个指头并在一起道,“人都说有好几个孩子的娘一碗水难端平,今儿我在此立誓——无论以后我有多少个碗,我倒给佛奴的总会多一些。”
拓跋珣这样的小孩儿,最害怕的便是得到后又失去的在意。
如今听了狐狸精这番话,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大石头也落了地。
“您说真的?”他又要掉眼泪,“您是大人了,您不能骗我…”
陆银屏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见果然没有人在,便小声地答:“你放心,我就是骗你父皇也不会骗你的。”
小孩儿不能骗,骗了他一次之后就再也不信这个世界了,尤其是拓跋珣这样自小没有娘,有个爹也等同没有的小孩儿。
拓跋珣转悲为喜,也不觉得屁股上捱那一下疼了,又得寸进尺地道:“那今晚您还搂着我睡?”
陆银屏一听,又揍了他一下。
“玉姹刚来,我得看好了你父皇。”她道,“你父皇纳过太多人了,我不放心,今儿他得跟我睡。看见你在,他那张脸耷拉得比驴还长。”
想起父亲,拓跋珣又瑟缩了一下。
“你年岁也渐渐大了,一直跟我睡不合适。”陆银屏又道,“我再疼你,也得避嫌了。你祖父十二三岁上就纳了妃,过几年自有大美人搂着你…”
拓跋珣顿时一脸嫌弃,却又问:“您怎么知道我祖父的事儿的?”
陆银屏心道不好,差点儿就说漏了嘴。
“老宫人说的。”她笑嘻嘻地扯开了话题,“你再说说,掖庭里的人说话你是怎么听到的?”
拓跋珣细细回忆了一番,老实说道:“四周安静的情形之下,我能听得很远。刚刚送走外太祖母的时候,我听到掖庭中有人说,夏家的老夫人来了徽音殿是钻鲜卑人规矩的空子,给您专门送人来了。以后生个孩子抱养给您,说不定这天下以后就姓陆姓夏,总之不姓拓跋…”
陆银屏听得汗流浃背,压低了声音道:“你可听清楚是谁说的了?”
“我没听出来。”拓跋珣摇了摇头,“但是总觉得她们声音很熟悉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