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给我打马虎眼儿!”秋冬指着他的鼻子道,“不过是个谋反不成的王公罢了,便是长得像又如何?天底下的兄弟长得像的何其多?便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娘娘和慕容大将军还有些像呢!你再想瞒,可我都瞧出来了——陛下就是不想让娘娘看到那位,到底是为什么?”
李遂意摸了摸鼻子,神情悻悻。
他扫了周围好几眼,见熙娘同石兰远远地站在廊下说话。舜华正在不远处遛狗,还贼模贼样地往这边瞧。
“你真想知道?”李遂意进了棚子,蹲下身来,“老规矩,你说一个我再说。”
他同秋冬俩人经常如此,一人一件事儿地交换着来,说的尽是宫里宫外的一些彼此感兴趣的秘闻。
“爱说不说,不说拉倒,求着你说呢?”秋冬拍拍屁股起身就走。
李遂意赶紧拉住了她。
“真是怕了你了…”他无奈地扯了扯秋冬的袖子,叹道,“还是那句话,不管知道什么,不能往外头露…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秋冬嫌弃地将自己的袖角揪出来,“你说吧。”
李遂意长叹一口气,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。
“不知道一件事从哪里说起的时候,可以从最早的时候说起。”秋冬也蹲下来,“娘娘被关起来了,我闲得很,有的是时间,你慢慢说。”
李遂意本想长话短说,见她这副手边就差瓜果茶水的模样,登时便有些难受。
“当年先太后生下陛下之后,怕被赐死,所以对外谎称是位公主这事儿你知道吧?”他问。
秋冬皱着眉点头:“我以为什么稀罕事儿…就这?”
李遂意却摇头:“如今陛下位极人皇,知道的人虽说不太多,却也是有,你自然觉得不新鲜。”
外间起了风,熙娘招呼着石兰向屋里走,舜华也不知去向。
李遂意默了一瞬后,又道:“本来陛下只觉得自己有两个儿子,一位是靖王,另一位是端王殿下。陛下那时只是一位久居深宫的公主,你觉得他需要有什么样的本事,才能从两个兄弟之中脱颖而出,让先帝立他为太子呢?”
这个问题一出,秋冬便愣了一下。
“哎?你说得好像有点儿道理啊!”秋冬一拍大腿,“那是为什么呢?有俩儿子不立为什么要立那个不常见到的为太子呢?”
李遂意挠了挠头,又舔了舔嘴唇:“你要是不怕死,我就继续讲。”
“自打跟着我们四小姐进来的那一日起,我秋冬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。”秋冬一派豪迈地捶着胸脯道。
李遂意满意地点了点头,这才对她道:“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东西?”
“什么东西?”秋冬好奇地问。
“孔雀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