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…你听我说完…”陆银屏摇头道,“我同你父皇…总之很久之前便认识了,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补偿我…你大伯不同,他救了我,我真的不能让他死…怎样都好,只要不死…”
拓跋珣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解释,虽然不太懂,却还是问:“那你喜欢父皇吗?”
陆银屏一怔,还未等她回答,便听到有不少人的说话声,像是有人要来。
“有人来了,我先走了。”拓跋珣走了两步,又拐了回来,“父皇不让我们接近你…你还是想想法儿怎么让他放你出去吧…”
陆银屏心道我倒是能出去,可你爹明摆着不想让我出去。
要做戏就得做全了,他既要让她在这儿老老实实地呆着,又开了后头的门——这个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,他就是要让她乖乖地听话。
听不听话,全看她出不出去。若是出了这个寝殿,恐怕以后做什么都难以收场。
他料定了她不会出去,这是给他们二人之间一个机会。
只要她还在乎他的想法,她便不能出去。
宫人们抬着辇,将陆三小姐一直请到了寝殿。
先前陆瑷还觉得有些纳闷,徽音殿不算小,前殿是会客的地方,为何偏偏要来寝殿?
直到遇到了秋冬和苏婆,她俩向自己解释说如今娘娘正被关在寝殿中不得出,这才松了一口气——不过她又有了新问题,怎么人好好的却被关了起来?
最重要的是,怎么这个节骨眼儿上偏偏就让她进宫了?
陆瑷简直百思不得其解。
最近两日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孩子的身上,压根儿就不知道小四这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形——人不是好好的一直受宠?怎么突然就被关起来了?
“到了。”石兰忽视掉寝殿的某扇窗户前一闪而过的小小身影,笑着对陆瑷道,“娘娘同陛下平日相处得很好,您倒是不用担心她的处境。说是被关起来,实际上陛下也是住在这儿,倒是将他们俩人关到一起了…”
陆瑷抿唇笑——原来俩人是在玩这个,看着人走的时候哭哭啼啼的不乐意,现在居然玩心这样大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道,“女史放心,我不会乱说的。”
石兰也笑了笑,随后落了辇,便挥退了其他宫人,自己也走了出去。
陆瑷见人走后,忙提着裙摆走到寝殿跟前。
瞧着门窗上被钉死的木板,她开始怀疑刚刚那位石女史说的是不是真话了——这瞧着分明就是将人软禁起来,哪里像是什么夫妇之间的情|趣?
她拍打着门窗,焦急地唤:“小四?小四你在里面吗?!”
“三姐,我在这儿!”一只手从另一扇窗户的格子中伸了出来,白白嫩嫩,没有想象中的伤痕。
陆瑷瞧着这只比前阵子走时粗了小半圈儿的胳膊,瞬间陷入了沉思。
“你…”她狐疑地问,“你怎么变胖了?”
陆银屏本有一肚子的话要说,瞬间卡在了嗓子眼儿——怎么今天一个两个的都是来气她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