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愿说就不说,我才不要猜呢!”她赶紧闭了眼,拼命往回捞自己快要丢掉的魂儿。
瞧她模样实在可爱,拓跋渊爱不释手地抱着她,将另一物塞进她手中。
陆银屏睁开眼,见正是缺失的右半枚虎符。
二符合一,果然是头憨憨小虎。虎脊上文字显现,她倒是识得的——“与陆氏为虎符”。
陆银屏喜奢侈美物,不喜欢这丑巴巴的物件,皱了眉头道:“给我干嘛?这么丑,我才不要…”
拓跋渊失笑:“你不知道这东西遭多少人惦记,如今白送给你,你却说不要?”
陆银屏将那对虎符扔在床头,卷了被子又窝进他怀里。
“什么调兵遣将…我又不是将军,调他们做什么用?反正有你在,我操什么心呢…”她又贴紧了些,噘嘴命令道,“亲我!”
自打来了东海,他便不用去上朝,俩人在榻上日日腻到日上三竿才起。
拓跋渊将她的脸托起来,看着那两片饱满嫣红的唇角正要浅尝一下,却听到李遂意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。
“陛下,李大儒寻您下棋。”
李璞琮经慧定提醒之后知晓了大弟子崔煜身世,惊疑之余同时也理解了天子做法。崔煜残忍,而自己素来又欣赏天子绝佳资质,即便恨也是恨他当年不告而别。师生二人说开之后便共同丢下了慧定这么个臭棋篓子,常凑在一处下棋。
只是此时实在是煞风景。
“臭老头子。”陆银屏不高兴地道,“真是一点儿的眼力见儿都没有。”
拓跋渊浅浅地啄了一下她的嘴角,笑道:“朕得先起了,毕竟还有事要老师帮忙。”
八爪鱼听后松开了她的吸盘——男人有要事要做的时候她是不愿意拦着的。毕竟只想做宠妃,却不想真做那祸国的妖妃。
待人一走后,陆银屏舒舒服服地打了个滚儿,准备继续睡。
眯了片刻,又想起刚刚的东西来,便撑起上半身去寻,果然在床头寻到了那对虎符。
她手里捻着虎符,想了又想,最后小心谨慎地收了起来。
另一边,李璞琮邀了天子对弈。
慧定被二人同时抛弃,却还恬不知耻地凑过来看师徒二人下棋。梵天转够了这处海岸,见无几户人家,并不能助他布道,也跟着一道来学棋艺。
李璞琮边落子边道:“为师今早已看过陛下摆的阵法,的确是毫无疏漏,只是那旋龟常年出入北海,如今来了东海怕是有些难捉,为师又帮你改了两处,想来少则三日多则九日便能引它上岸。”
《山海经南山经》中有云,旋龟佩之不聋。
李璞琮想起来又叹气:“小四这丫头虽顽劣,却也可怜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