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芸暖见潘玉虎脸都红了,心里一哂,起身:“你好好吃饭吧。”
端着粥的潘玉虎立刻低头喝粥,恨不得把脸都埋/进粥碗里。
潘玉宝坐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一天的事,潘玉虎一碗粥几口喝完了,才开口问:“祈煊银子没要还送来一袋米?”
“嗯,嫂嫂不喜祈煊大哥,都不肯让他进来呢。”潘玉宝小声说。
潘玉虎看了眼正在忙活的苏芸暖,把碗递给潘玉宝:“再来一碗。”
潘玉宝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,不过二哥肯多吃点儿他就高兴,颠颠的去盛粥了。
猪头和猪蹄都刮干净后,曾经握手术刀的手握着锋利的柴刀,顺着骨缝很轻松的把猪头分割好泡在水盆里,擦了擦手:“歇一会儿,咱们一会儿烀肉。”
潘玉双立刻准备柴,潘玉宝往土坑里填土、铺软草,收拾睡觉的地方。
这一天可累坏了,苏芸暖把用来烀肉的药草准备好,当然手镯的功能也利用到了极致,自己没有的药草就冲手镯要。
休息了一会儿,把潘玉竹哄睡了让她躺在暖暖的草窝里,苏芸暖就过去把猪肉清洗干净开始烀肉,并且和潘玉双商量着要做御寒的棉衣,冬天还很长,没有棉衣可不行。
等猪肉差不多了,撤了火浸泡在汤里,一家人都躺下了,疲惫不堪的苏芸暖几乎躺下就睡着了。
山洞里有微弱的火光,潘玉双起身来到潘玉虎身边,看着满头大汗的潘玉虎,心疼的用袖子给他擦汗:“二哥,疼是吗?”
潘玉虎摇了摇头,声音都虚弱了许多:“不疼,别吵醒了他们。”
潘玉双坐在潘玉虎身旁,握着潘玉虎的手:“疼就掐我。”
这一阵的疼痛简直要了潘玉虎半条命,但他怎么能舍得掐自己的妹妹?缓了一口气才说:“行了,不疼了,快去睡觉。”
“二哥,你说嫂嫂有古怪,我也看出来了。”潘玉双压低声音,微弱的光亮中,那双眸子格外亮。
潘玉虎心就一沉:“你看出来什么了?”
潘玉双抿了抿嘴角:“嫂嫂的医术好厉害,可娘活着的时候说过,嫂嫂三岁不到就在咱们家了,就算苏家大伯是郎中,三岁的孩子能学到什么呢?”
“这……。”潘玉虎的手下意识握成了拳头,他想到了,可不想揭穿,非要说个理由的话,那只能说他觉得现在的嫂嫂聪明、勇敢做事果断,是这个家需要的。
潘玉双又说:“还有性子也不一样了,嫂嫂以前总是哭哭啼啼的,这回多大的事儿都一滴眼泪不掉。”
潘玉虎缓缓地吸了口气,轻声说:“你记得永固山西边的李/庄吗?”
“记得啊。”潘玉双不知道二哥啥意思,明明在说嫂嫂的事情,咋还扯到了李/庄去了?
潘玉虎清了清嗓子:“李/庄有一个媳妇儿和咱们家嫂嫂很像,大病一场后就能看病了,大家伙都说是命不该绝,神仙点化了,可能嫂嫂也是撞了大运了。”
潘玉双将信将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