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苏芸暖回了一句。
祈煊说:“那你回去量好了尺寸,跟我说,我去抓药的时候带回来。”
苏芸暖是偏头看了眼祈煊,夜路走的时间长了,眼睛适应了环境后能看到祈煊的大概轮廓,看不太清楚表情,走出去几步苏芸暖才说:“我不怪你了,玉虎的命没丢是万幸,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安全为主才行。”
“好。”祈煊缓缓地握紧了拳头,他确实觉得很抱歉。
苏芸暖又说:“你也不用愧疚了,那些药吃三天,三天后我再去诊脉,问题不大的。”
“你还要什么吗?”祈煊问。
苏芸暖摇头:“什么也不要,你姨母说的有道理,你和玉虎是好朋友,守望相助是应该的。”
祈煊顿住脚步,看苏芸暖身子一歪,赶紧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,又触电般的松开。
好不容易到了山洞附近,就听潘玉双大声问:“是嫂嫂回来了吗?”
“是我。”苏芸暖看到站在山洞口的潘玉双一脸焦急的模样,扬声回了句。
祈煊把针匣子塞到苏芸暖的怀里:“姨母说这个你用的上,留着吧。”
唉,你怎么知道这礼物的贵重啊,苏芸暖抱着针匣子的感觉如同抱着一只刺猬。
祈煊站在山洞口:“我别过了病气给他们,就此别过了。”
说完,转身/下山去了。
潘玉双把吃喝端上来,一家人围坐在火堆旁,潘玉虎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靠在墙壁上:“嫂嫂,祈煊的姨母病得很重吗?”
“嗯,先吃饭,吃完饭咱们商量商量。”苏芸暖喝了一口粥,看着已经烧好的土坯,显然这几个孩子是真不偷懒啊。
劳累了一天,潘玉竹靠在苏芸暖的怀里睡着了,就在潘玉虎面前起了一个火盆,兄妹几个人围坐下来。
“我今天去给祈煊的姨母看病,没想到是‘打摆子’,你们听说过吗?”苏芸暖问。
潘玉虎几个人面面相觑,摇头。
苏芸暖继续说:“这种病很厉害,治疗起来不容易还过人,所以咱们要多准备草药,明天春天就能赚一笔银子了,总在山洞里不是个办法。”
“报应!”潘玉虎嘴角抿出了刀锋般的弧度:“愚谷村的人是丧尽天良,老天爷要收他们了!”
苏芸暖也十分讨厌愚谷村的人,人都敢吃与禽/兽还有什么差别?就算是救,也不会是他们。
“永固县,我想要去永固县,实在不行就卖方子,或者找药铺合作,你们看行不行?”苏芸暖说。
潘玉虎眼睛一亮:“嫂嫂,青牛县百草堂的东家人很好,找他稳妥。”
“那也行,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,我就这么一说,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们,咱们还回去村子里吗?”苏芸暖认真的看着兄妹几个,这可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