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好这些,苏芸暖打开了门,虚弱的靠在门上:“好了。”
李开山跑过来问:“救活了?”
“能做的我都做了,能不能活要看这三天挺不挺得过去,他失血过多,得靠养。”苏芸暖说完,眼前一黑就往前扑过去了。
一道身影迅疾如闪电的冲过来,一把抱住了苏芸暖,才不至于她摔在地上。
“让她去我那边休息休息,玉双把玉竹带着。”祈煊抱着苏芸暖,沉声对潘玉虎说。
潘玉虎看苏芸暖苍白的脸色,点头。
祈煊抱着苏芸暖走在前面,潘玉双抱起来潘玉竹紧随其后往山脚鬼屋去。
进了院子,祈煊把苏芸暖送去了崔织娘的屋子里,崔织娘惊诧的过来看着昏迷的苏芸暖: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姨母,她第一次骑马可能受伤了,刚才救人过于劳累才昏迷的。”祈煊退后站在一旁,看了眼苏芸暖苍白的脸色:“先给她处理一下伤吧。”
崔织娘没有多问,叫来了急的眼圈泛红的潘玉双帮忙,小小的潘玉竹抓着苏芸暖的手站在床边,孩子吓坏了,一声不吭的盯着苏芸暖,小身体都在哆嗦。
“我在门外。”祈煊出去后,微微眯起眼睛。
他在百草堂看到苏芸暖的时候,她的脸色就不算好,应该是已经很累了,这不是重点。
重点是祈煊亲眼看到段老六的伤势,那么重的伤势还能救活?苏芸暖的本事可就太大了,这可能吗?
可惜是个女子,要不然……
屋子里,崔织娘拿出来红伤药放在一边,让潘玉双去烧热水来,亲自帮她把裤子脱下来,大腿内侧磨到破皮,血和渎裤黏在一起,不用想也知道多疼。
清理好伤口撒上红伤药,崔织娘洗干净手出门。
屋子里潘玉双让潘玉竹看着嫂嫂,她跑回去取换洗的衣物。
在东厢书房里,崔织娘坐在椅子上看着潘玉双跑出去,才偏头问祈煊:“是什么事儿让她如此搏命?”
“青牛县周围病人增多,她在那边好几天了,今天段老六这些人进山猎虎险些丧命,我接她回来的时候伤到她腿了。”祈煊两只手扶着膝盖:“姨母,她的缝合术高超非凡,只可惜是个女儿身。”
“病人多了?”崔织娘垂眸,这小小愚谷村里能有这样医术高超的女子?
祈煊端起茶喝了一口:“原以为是刑官后裔,如今看来是错的。”
“刑官?”崔织娘神色凝重的看着祈煊:“怎么说?”
祈煊想了想:“她对各种动物的骨骼筋脉都十分熟悉,刀法不同寻常,不伤骨肉能把人和猎物分割成块,有庖丁解牛之能,原以为刑官,可她救人的手法比之切割术更胜一筹,年纪轻轻如此造诣,让人匪夷所思了。”
崔织娘缓缓起身,如今受困于此,想要查一查苏芸暖都难如登天啊。
“阿煊与潘家交好,以后多多相处就是,苏芸暖诸多不同寻常也无妨,她是个聪慧又本性善良的人,对我们并无恶意。”崔织娘回头:“但,阿煊切记不可提什么她若不是女子如何如何,瓜扯太深不利于你。”
“是。”祈煊垂首应声。
苏芸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了。
睁开眼睛的刹那有片刻恍惚。
“嫂嫂。”潘玉竹小猫崽儿似的守在苏芸暖跟前,看到苏芸暖醒来立刻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