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氏活动了手脚,浑身竟然有力气了,只是这一场汗出的浑身都湿透了。
手腕转了转,庆幸浑身湿透竟让绳子在手腕的位置都滑了一些,摩/挲了半天,废了牛劲才找到了绳子头,警惕的盯着门口,生怕赵长林突然进来,绳头一松的时候,金氏整个人都绷紧了。
抖开手腕上的绳子也没敢动弹,躺在床上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一丁点儿动静,她浑身一个激灵,赶紧抖落了绳子轻手轻脚的到东屋门口,贴在门上听到了赵长林狗一样的在哼哼,是快要病死的狗!
金氏提着的这股劲儿松懈下来,人就坐在了地上。
想着赵长林说的话,咂摸咂摸嘴有了主意,轻手轻脚的出门去灶房,看到酒坛子空了也不在意,掀开地窖的板子下去搬上来面,和面做了一大碗面条坐在灶房里吃了个痛快,整个人都活过来了。
提着菜刀进屋又在门口听了半天动静,确定赵长林还在哼哼,悄悄地推开门进来。
床上赵长林盖着厚厚的被子,拱在里面像是棉花包,金氏凑过去举起了菜刀,想了想又放下了。
赵长林说要吃三天的药才能好,金氏盘算着怎么去潘玉虎家里骗出药来,放下菜刀把赵长林的裤腰带拿在手里,慢慢的掀开被子看到赵长林趴在床上的后脑勺,恶狠狠的咬了咬牙。
“谁?”赵长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,没什么力气的问。
金氏也不吭声,上/床骑在赵长林的身上,奋力的用裤腰带勒在赵长林的脖子上,本来就胖的她拼了一身的力气,赵长林只挣扎了几下就不动弹了。
饶是如此,金氏都没松手,直到自己力竭才满头大汗的跳下床,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。
缓了好一会儿起身过去把赵长林翻过来,赵长林青/紫的脸,双眼瞪得吓人,金氏抱着头嗷一声就跳下地跑出去了,跑到了大门外猛地停下了脚步,转身又回来关上了大门,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一屁/股坐在地上笑的都打滚儿,笑够了爬起来去灶房里烧热水,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洗的干干净净的,换上干净的衣服。
扎上围裙有到灶房做饭,这次一点儿不着急,虽然还是面条,可她认为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!
吃饱喝足,直接去了东屋把赵长林从床上拽下来,死沉死沉的人挪到西屋去,关上门金氏松了口气。
都快到晌午了,今天的药还没吃呢!
金氏也不耽搁,出门直奔潘玉虎家的大院过来。
此时,苏芸暖正在合药,大院里的人都在忙,忙着打水浇菜,洗洗涮涮,这四周的高墙隔出来一方小天地,在这里每个人都勤快的劳作,有点儿世外桃源的感觉。
大门外的喊声突兀的传了进来,苏芸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拎着袋子出门。
“芸暖姑娘。”段老六赶紧跟上来。
昨晚他们看到的场景是让人心悸的,赵长林把那些人都杀了,就扔在了大院里,那里好几口大锅,到处都是白骨,像修罗场。
段老六担心苏芸暖。
苏芸暖停下脚步轻声:“段叔,我给的是真药,外面来的是赵长林的媳妇儿。”
“你还给吗?”段老六问。
苏芸暖点头:“使虎驱狼,务必要安抚,他活下来也不怕,一个人还敢和我们这么多人闹腾才奇怪了呢。”
“芸娘,我来取药!长林说你答应的!”金氏在外面扯着脖子喊。
苏芸暖往外面看了眼:“开春了,咱们大院里的地不够,咱们得种地存粮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