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芸暖倒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,主要是自己根本就没见过潘玉龙,哪怕和梁老夫人说起来潘家的事情,也都很自然,但下定决心摘了童养媳的头衔儿,并且眼前就有一个绝佳的好机会。
任凭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关系,毕竟不是原主,当然苏芸暖想的还算挺周全的,不想伤了潘家兄妹的心,这不包括素未谋面的潘玉龙,在原主的记忆里,潘玉龙甚至有些讨厌她,这要真办成了,那也是两全其美,互相成全了。
梁老夫人听苏芸暖说完潘家的遭遇,都直抹眼泪,感慨苏芸暖的命简直比黄莲都苦。
“老夫人心善,我很感激潘家这些年的抚育之恩。”苏芸暖把药拿出来放在桌子上:“要没有潘家的照顾,这条命也早就没了。”
梁老夫人点头:“那倒是,不过你这孩子必定是有后福的,瞧着吧,以后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“借您吉言了。”苏芸暖仔细叮嘱梁老夫人要如何使用热盐袋,还留下了里面放了止疼药的药丸,再教给梁老夫人几个利于排石的动作。
这边刚安排完,伺候梁老夫人的婆子进来禀告,说是梁大人要见苏芸暖。
苏芸暖告辞退下,到了前院就有家丁打扮的人带她来到了书房。
书房里,梁世儒脸色铁青,显然是气坏了。
苏芸暖福身行礼后,梁世儒说:“坐吧。”
“大人是为了那些闹羊花泡过的药材发火吗?”苏芸暖问。
梁世儒点头,询问苏芸暖:“你可有什么法子?”
“大人高看民女了,不过堵不如疏,治病的方子早就传出去了,薛郎中并没有任何私心,只要是轻症就能治好,重症的方子我没有外传,但药是足够用的,价格也十分便宜,倒不是我想要发这个财,一大家子人怎么都要活下去的。”苏芸暖说。
梁世儒很理解苏芸暖的心情,赞同的点头。
苏芸暖这才继续说:“百草堂药架几乎空了,无药可用就没办法救人,既然万和堂有草药,那就让他们救治,大人只需要按照百草堂的价格定价就好了啊。”
“对啊!”梁世儒摇头苦笑:“是被气晕了头,这是个好法子。”
苏芸暖趁机说:“重症还是要百草堂治的,我的药不敢给万和堂。”
“你倒是看得清楚。”梁世儒看了苏芸暖一眼:“我听家母提过,说苏姑娘想要一场富贵,不如说来听听。”
苏芸暖垂眸掩去情绪:“大人这话也信,民女不过是让老夫人觉得我有所图,相信我会尽心尽力给治病,才那么说的。”
“哈哈哈,聪慧。”梁世儒这些天的郁气都散了不少,一高兴便问了句:“那你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?”
苏芸暖起身给梁世儒行礼:“民女还真有一个不情之请。”
心情不错的梁世儒点头:“说来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