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世儒升堂,带上来金氏。
金氏一看苏芸暖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,就知道完了,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时候,惊堂木一响,就吓得一哆嗦。
“金氏!你状告苏芸暖用药不当害死了赵长林,仵作验尸的结果可知道?”梁世儒问。
金氏点了点头,又拼命地摇头:“不知道,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无妨,来人,宣仵作上堂!”梁世儒吩咐下去。
仵作上了大堂,恭敬的给梁世儒抱拳行礼后,一字一顿:“六日前验尸,赵长林胃里并无草药,死的时间也和原告所说的对不上,要提前两天,死因是被绳索勒住脖颈窒息而亡,而非自缢……”
仵作每说一句,金氏的脸就苍白一些,还不等仵作说完,金氏的脸惨白如纸,目光也呆滞了许多。
惊堂木再次响起。
金氏条件反射的跪趴在地上,嘴唇颤/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。
“本官素来不准刑讯逼供,可奈何总有刁妇无知,触犯王法犹不自知!来人啊!用刑!”梁世儒显然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了,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,但必须要金氏的口供才行,对于这等刁民不用刑怎么行?
哗啦啦的声音响起,刑官拿着刑具上了大堂,两个衙役抓着金氏的两只手,就要用刑。
金氏突然大笑出声:“我儿子死了,我儿子死了!我杀了赵长林,他不信芸娘的药能治病,让我试药,他不管我死活,我不要死他就必须死!”
梁世儒止住了刑官。
金氏甩开了衙役,指着苏芸暖:“是你吧?是你让赵长林把所有人都杀了,你们不敢出门,所有人都死了,你们就可以想干啥就干啥了吧?”
“我恨你们!就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无德!我们这些老百姓才要靠吃人才能活下去!我……唔唔唔。”金氏的嘴被堵住了,拼命挣扎也没用。
苏芸暖起身走到金氏面前,声音不大,字字清晰:“你儿子死了,赵长林不想他被村子里的人吃掉,所以想祸水东引,借我大宅里的人手杀那些村民,担心我们下手不够狠,先给这些人喝了毒酒。”
金氏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的看着苏芸暖。
苏芸暖看着金氏:“当晚,在我门口那些人已经有倒地不起的了,赵长林带着那些活人,把死了的人带去祠堂煮了吃,在锅里再下毒,彻底杀死所有村民回去后,已经病入膏肓动弹不得,而你吃了我的药有力气,杀了赵长林后还打着他的旗号到我门口拿药,对吧?”
“你!你怎么知道!”金氏脱口而出。
苏芸暖淡淡的勾起唇角:“因为你家灶房的碗里还有残余毒药,你儿子被埋在了你家后院,祠堂里那些人都是中毒而死,那晚的人只有赵长林没中毒,是被勒死的,能勒死他的人除了你,还能有谁呢?”
“我不杀他,死的就是我了。”金氏也不在乎了,看了眼刑具:“也用不着给我上刑了,早就活够了,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?”
梁世儒下令押金氏去大牢,等写了供词之后往上报,杀人偿命,秋后问斩是跑不掉了。
“多谢大人还民女清白,民女能回家了吗?”苏芸暖问。
梁世儒点头,见苏芸暖转身往外走,出声:“苏姑娘,那治病的药可还会送来青牛县?”
苏芸暖回身,低头福身:“会,大人能护得住我们,我们为什么不治病救人呢。”
梁世儒有些羞愧。派衙役护送苏芸暖回去愚谷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