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芸暖抬头看着钟婆婆,是啊,当初在鹰嘴崖上,祈煊随着自己一起跳下来的时候,谁能知道还能活下来呢?原来自己太迟钝了。
钟婆婆喝了口茶:“等不打仗了,听奶奶的话走出去,别在这里过一辈子,大好的年纪还有这么多本事,不出去闯荡一番岂不是可惜了?”
“奶奶,咱们还派人去京城打探消息呢,我看都用不上了。”苏芸暖笑道:“谁能想得到竟然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?”
钟婆婆摇头:“未必用不上,阿暖只需要记得,这次祈家军是必然会胜的,赵煜和祁俊淳都是凶手,他们不敢让祈煊活着,而祈煊和祈家军都是要报仇的,所以真正打起来的时候,还需要灵通的消息的。”
“幸亏有您在,不然我啥都不懂。”苏芸暖是真心觉得钟婆婆是自己大贵人。
钟婆婆不在意的摆了摆手:“懂有懂的用处,不懂有不懂的好处,京城那些贵族女儿家懂得多,可一个个活得和提线木偶一般,我阿暖不懂才最好,活得恣意。”
“奶奶就安慰我,您可教了我不少规矩了呢,要是啥规矩也不懂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苏芸暖笑着说。
钟婆婆哈哈大笑:“伶牙俐齿,不过规矩是上位者手里的刀,奶奶希望你手里有刀。”
这样的好消息当然要告诉所有人,赵城这些人听到消息后,一个个都老泪纵横,他们知道祁侯爷快沉冤得雪了,他们都盼着祈家军能为侯爷报仇雪恨呢。
像是上足了发条似的,山谷里的人更加忙碌了,源源不断送到阵前的补给让赵偳都心惊,同样是没有朝廷补给的队伍,祈家军是真的啥也不缺。
青牛县不是都吃人了吗?这粮食也太多了吧?
再者,祈家军穿戴都很充裕,越往北越冷,祈家军的棉衣也越来越厚,就冲这补给的优良程度,赵偳知道祈煊不想要天下,否则还有赵裴安什么事儿?
赵煜逃回皇宫后,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略作休整就召集群臣议事,祁俊淳带着祈家军兵分两路抵挡崔洪恩和祈煊,余下的大臣都跟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这些大臣还发现了一个问题,那就是丞相孟久岺失踪了!
第二天早朝,赵煜气得踹翻了龙案,半数大臣都抱病没有上朝,稀稀拉拉的几个大臣都是些不堪重用的东西,他怎能不怒!
谁也没想到,孟久岺会出现在永固县。
永固县县令郑唯德都吓了一跳,请孟久岺到了府里,立刻让府医过来诊治。
“亲家公速速送信儿让孟家人紧闭门户,想一切办法离开京城,保不住了。”孟久岺极其虚弱,握着郑唯德的手:“要快!”
郑唯德哪里敢问?立刻差人飞鸽传书去京城。
孟久岺在永固县养着身体,开始留意永固县,他不是不知道永固县是大晟国少有的安乐之地,郑唯德是个有本事的人。
但没想到这里竟如此繁华,街上的买卖多得很,米粮尚在其次,这永固县的酒是真好啊。
“亲家公,这酒是本县的酒匠酿的?”孟久岺问。
郑唯德摇头:“说来奇怪,这卖酒的人来无影去无踪的,我派人跟踪都能跟丢了,到永固县就不见了呢。”
孟久岺微微眯起了眼睛,猛然看向郑唯德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