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斐明显感觉到,顾云苏的情绪非常激动。
因为她突然抓住了椅子的把手,差点没把椅子上的漆给抓下来。
而先前,无论是他拆穿了她的伪装,还是说了什么让她意料之外的事,她都没有如此失常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宇文斐的声音如幽泉,让顾云苏瞬间注意到了自己举动的不妥,松开了手。
宇文斐又看了她一眼,但她不说,他也不多问,施施然般的帮她把答案写好,让小厮交了上去。
重新静下心来的顾云苏,并没有去问宇文斐“文殊先生”的事,而是专心去听周围那些议论声——
什么文殊先生乃文道千年难出一人的绝世诗才,写过诸多传世名篇,至今也无人超越……
什么即便文殊先生远游西楚后,已消失近百年,但他仍旧是大越文士心中,唯一的“诗神”。
什么文殊先生那首与他所写《红豆》相对应的“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”亦是传世绝句……
据说此句出世之时,郁悲之风,风过十里,京中之人无不心起伤情,就是可惜只有这么一句。
不知道这句传世名句前面的诗句,文殊先生写没写出来,又落在了谁的手里……
如果说,听到前面,顾云苏还能告诉自己,这个世界能产生和她原本世界相类似的儒家和百家。
那肯定也有人能做出和她所知道的一些千古名诗,相类似的诗句。
然而——
当她听到那些谈起文殊先生后,念出的一句更比一句熟的千古名句……
她不得不怀疑,这个文殊先生,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,是她的老乡。
因为——
一首红豆是巧合,一首南歌子也是巧合,那滕王阁序呢?落霞与孤鹜齐飞,长天共秋水一色呢?
黄河之水天上来呢?
都是巧合?
这也太巧合了些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