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越帝最信任的朝廷鹰犬，肱股之臣，傅白衣几乎和越帝，是形影不离的。

所以越帝见过的人，他大部分跟随着见过。

那些不是朝廷的武者高手，隐秘家族，甚至敌国的暗探，在见到越帝的时候，情绪各异。

但只有顾云苏，是非常平静且淡然的。

她既不想从越帝这里得到什么，也不在意越帝这大越之主的身份，对越帝没有媚好，也没有恐惧。

就好像只是跟着自家师父，去到了一个陌生人家里，和主人简单的打了招呼，就回家了。

于她的生活和心田，惊不起半点涟漪。

“真很有意思……”

傅白衣笑道，“她这样的态度，我只在一些得到高僧身上看到过，但她和那些得道高僧又明显不一样。”

总之——

“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。”

……

顾云苏的确不是小姑娘了，再过一段时间，这幅身子就要满十七了。

她坐在阳光淡照的书桌后，看着桌上的三张试卷，脑袋疼。

她是理科生，文科的内容，都是按照理科的思维，拆分记忆，强行应答的，哪怕作文写得再好。

也多是按照模板，卖弄了一下文辞。

要说她本身文学天赋不错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。

所以看着试卷上，要求她写文章的题目，她直接习惯性的越过，跳到了后面的一些常识性答题上。

除了有关文殊的内容，引起了她的注意外，其他的题目，她没一个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