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家,其实我也不知道,我老婆子跟他娘有些交情,就知道他们这些日子不知道在哪撞大运了,原本这小破屋都翻修了。”
说完,婶子指了指她家隔壁的小屋,那院子如今已经翻修过了,和之前的破烂截然不同。
“我们街坊邻居的都问过,贵子他娘说,这些银子都是酒楼倒闭赔给他们的,说是那酒楼的东家犯事了,让大人给抓起来了,剩下那些银子就给他们这些小学徒都分了。”
“然后呢?是不是还说酒楼还要他们保守秘密?”
这话一出那婶子一愣,慢吞吞地点点头。
“还真是,他们说那个酒楼东家犯了事,这些银子表面上是配给他们的,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们闭嘴,换个法子给他封口费罢了。”
谷丘月冷笑,她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。
这王贵胆子还真是够大呀。
要说犯了事,光拿出白菜汤,王贵就绝对逃不了。
现在他居然还能倒打一耙?
看来是真的心里有鬼了。
想明白一切后,谷丘月心里就有数了,她笑了笑又从怀里拿出银子放进婶子手中。
“婶子,还请您现在帮我保密。”
她也要来个瓮中捉鳖。
婶子脸上浮现几分惧意,慢吞吞地点点头,“您放心,我老婆子一定守口如瓶。”
这东家给的如此大方,她要是在守不住话,那不是要完蛋?
谷丘月心满意足的笑了笑,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想该怎么收拾王贵。
想着想着,人都快到家门口了,结果脑子里头突然想起李叔,干脆又调转方向去了大牢。
她和从前一样熟练的找到大牢的侍卫,因为来的次数多,这些侍卫早就已经认识她了。
见她过来反而还一笑。
“谷娘子又来了?今天老爷子还念叨着您呢。”
呆的时间久了,有谷运北在其中周旋,这些侍卫都愿意卖她一个好,说起话来也客气得不得了。
谷丘月照常给了些银子,笑了笑就直奔大牢。
她现在有一肚子的话想说。
李叔这些日子已经换了牢房,这边只有他一个人呆着,虽说日子无聊了点,但也清静。
谷丘月过去的时候,老爷子正背对着练嗓子呢。
听见后头有脚步声,他还以为是侍卫呢。
乐呵呵的喊了一嗓子,“小林来啦,你听听大爷这嗓子咋样?我年轻那会儿可没开酒楼,就好听戏,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啥空了,没想到老了老了,还有这么一遭。”
现在每天和侍卫唠唠家常,在没事儿干的时候练练嗓子,这时间也就这么打发过去了。
谷丘月一愣,失笑,“李叔,是我。”
这下轮李叔身子僵了,一个转头就赶紧过来,仔细端详着自家少夫人的脸。
“瘦了,瘦了,少夫人可千万别为了我老头子的事儿操劳,瞧瞧都瘦成啥样了。”
老爷子一脸心痛,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谷丘月已经骨瘦如柴了。
可哪有那么夸张?
她顶多也就是没睡好,谷丘月无奈一笑,“您别多想,我好着呢,我今个来,主要是想跟您说说王贵的事儿。”
“那小子咋啦?”
李叔一愣,“那小子是不给你找麻烦了?”
谷丘月摇摇头,“李叔,我今天出门的时候遇见他了。他和从前很不一样,您不是和我说过,他以前家里穷吗,家里穷才来咱们酒楼当学徒的。”
李叔点点头,“没错,那小子能进咱们酒楼还求了我老头子很久,不然就他那点本事,咋可能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