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俩算是最里头唯一像个人的。
尤其是颜二,被捉过来的时候还穿着一身绸布衣裳。
简直在里头格格不入。
两人才被关进来,可现在已经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,看着真是苦不堪言。
颜二忍不住埋怨,“都怪你,老子给了你那么多银子,谁知道你个畜生,过河拆桥,现在还不是被那个小贱人跟我一起送进来了?”
王伯听完丝毫不为所动。
颜二看着气得牙痒痒,嘴上攻击得更狠。
“我看你就是个畜生,一辈子自个没本事,我拿出一点银子来,你就眼巴巴的看着,现在又反过来咬我一口,还不是跟我一块儿进来了?那小贱人跟你说的时候就没说把你捞出去?呵,你只管把我供出来,我倒要看看你自己怎么逃?”
王伯就当没听见,闭着眼睛坐在那儿养神。
颜二被气个半死,握紧拳头就想招呼,结果下一秒就看见他这牢里有个浑身腱子肉,眼神凶神恶煞的正瞪着他。
他登时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,赶紧老老实实的坐回去。
别看他平时是个大少爷,可对这些事可是熟门熟路的。
这大牢里每个都有一个大哥,若是得罪了他们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。
颜二从小就懂得看人眼色,现在虽然换了一个地方,可却依旧懂得自保为主。
讪笑一下就不敢说话了。
谷丘月他们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。
“哟,什么时候我们二少爷竟然这么惨了?”
“贱人!”
一看见谷丘月,颜二才刚刚压下去的那点心思,现在顿时又跳出来了。
“贱人,若不是你陷害我,我能落到这个地步吗?”
他好好的在家里当他的二少爷,谁说要跟老大怄气,可也总比现在强呀。
谷丘月嗤笑,“你让人给酒楼的菜下毒的时候怎么不说?如果真的下毒成功,这镇上要死多少人?”
光凭宋家酒楼的号召力,如果是一道出名的菜下毒的话,那就镇上的百姓起码得死一大半。
“你真该谢谢王伯手下留情,这事儿要是按着你的想法来办,这镇上恐怕要死不少人。到时候你就罪名可就大了,怕是送到京城里问斩也是有的。”
谷丘月这话可说的一点都不假,现在光是用一点不新鲜的食材,就足够让他牢底坐穿了,可后者那可是不少人的命呢。
若是上面真的计较的话,他怕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。
说不定县令大人还会被他连累,人家本来好好的回来镀金,结果碰上他这么个搅屎棍,回京城怎么抬起头?
想到这,谷丘月嗤笑一声,“你的一句话可真是差点害了不少人。”
现在还能在这儿和她叫嚣,那也是老天开眼了。
李叔看见王伯久久未曾开口,好半天才拍着大腿感慨。
“你这不是糊涂吗?就为了这么些银子?你把自个儿的命都赔进去了,就为了给你媳妇开间铺子,你想没想过你现在被抓进去你媳妇怎么办?”
孤儿寡母的,叫他们娘两个怎么活?
李叔真是心里满满感慨,一边摇头一边恨,“早知道,当初我就该早早的把银子交给你。”
也省得他办下这种错事。
“银子?”
一直未曾开口的王伯听到这两个敏感字眼,终于忍不住抬起头。
“你说什么银子?”
他身子微微颤抖,心里隐约有个想法,可却不敢相信。
李叔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,“咱们酒楼如今生意好了,我早就想把银子分一半,叫你给嫂子开个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