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欢睁着大眼睛看向他:“我是属猪的,你忘了吗?”
虞清欢说完,拨开人群走下了桥,一个跳跃稳稳地停在画舫之上,画舫上的小二急忙来拦,却被长孙焘一张银票砸得退了下去。
虞清欢找了个位置坐下,向长孙焘招了招手。方才满肚子的气,见长孙焘气消了,她也懒得跟一个只有三岁的人计较,连忙招呼他到视野最好的地方坐下。
台上的美人儿藕臂轻舒,每一个动作都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,一曲作罢,满堂喝彩。
“怎样?我够意思吧?刚刚给你挡了一朵来历不明的烂桃花,现在带你来看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。”虞清欢扯 下长孙焘的面具,边嗑着瓜子边道。
“玩够了么?玩够回去了。”长孙焘举着个杯子,含笑道,他的动作闲适而优雅,引得众人频频注目。
虞清欢往嘴里塞了块西瓜,道:“不行,我还没看到那女子的长相,难道你不觉得她有些可疑么?”
长孙焘道:“哪里可疑了?”
虞清欢道:“她正向你走来呢!”
长孙焘顺着虞清欢的目光看去,但见那献舞的女子袅袅娜娜地走过来,手中拿着一束芍药,待走到到二人近前时,把芍药往长孙焘怀里一抛。
在场的人发出一阵抽气声,接着便是一片哗然。
虞清欢稳稳地接住美人抛来的芍药,冲着美人甜甜一笑:“多谢姐姐赐花。”
谁知道那美人忽然掩面低低哭了起来。
看客中有一个锦衣公子走出来,用折扇指着虞清欢道:“你这女子怎么回事?阿矜姑娘这花是给你身边的那位公子的,你怎把它接下了?”
虞清欢将花甩了甩,扬唇道:“她也没说这花是给我夫君的呀!”
那公子登时就怒了:“今夜是阿矜姑娘选入幕之宾的日子,难道要让阿矜姑娘陪你不成?”
虞清欢盈盈笑道:“那感情好!只要是长得美的,我来者不拒。”
“你,莫要欺人太甚!”阿矜姑娘一双眼睛霎时通红,望着虞清欢极尽委屈,那楚楚动人的模样,任是谁看了,都会不由自主地顿生怜惜。
见识过虞清婉的手段后,虞清欢对这种套路实在太了解了,有的人自负美貌,不管人后怎么恶毒,人前都会扮演一副纯洁小白 兔的模样,煽动一些没带脑子的人为她出头。
很显然,阿矜姑娘正在做这样的事情,而率先开口的那个公子,正是没带脑子的那一类。
“阿矜姑娘想什么色 色的事情呢?”虞清欢两手一摊,复又笑道,“既然我接了姑娘的花,自然要负责到底,不会让姑娘独自度过这漫漫长夜,我们可以绣绣花,也可以聊聊妆饰和衣裳,若是姑娘有兴致,琴棋书画我也略通一二。”
阿矜姑娘垂下头嘤嘤哭了起来:“奴家虽然出身卑微,但也不能让姑娘你如此侮辱作践,奴家不想活了!”
虞清欢道:“那阿矜姑娘想要如何?”
阿矜姑娘擦着眼角,半响才羞羞答答地道:“那束花,本来是要给你身边那位公子的……”
众看客连忙起哄:“既然如此,今夜该让阿矜姑娘作陪的,便是姑娘你身旁的公子,阿矜姑娘大度,不计较姑娘你胡闹之举,姑娘不要再咄咄逼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