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千寻的目光太具有杀伤性了,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,冰冷凌厉的让唐泰都感觉背脊发寒。
唐泰忽然就意识到了,眼前的这个丑陋的小丫头,不是普通人。
但是,认怂的话,他又拉不下这个脸。
于是唐泰就只能硬着头皮,继续强硬的态度,对身边的人下令,“快点差人去报官!抓住这个持刀的歹徒!”
夏千寻微微勾起了红肿的香肠唇,举起了手上血淋淋的刀子,冷厉的眼眸扫过那群流氓混混,“我一会儿自己去自首,不劳你们费心。但是你们谁要是敢动我一下,非礼我,冒犯我,我就会做正当的防卫,你们就会跟地上躺着的这个乞丐一样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。”
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,不敢动了。
唐泰冷声问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夏千寻故作神秘的说:“说出来,吓死你。我还是不说了,反正你记着,荣亲王府是我的靠山。”
说着,夏千寻还走到了唐泰面前,掏出了亲王府的腰牌。
这是荣王妃婶婶给她的,让她可以自由的出入王府。
唐泰脸色微微一变,但是故作镇定,“这……亲王府的高等下人都有,不算什么。”
夏千寻又掏出了一块进宫的金腰牌。
唐泰的脸色瞬间就惨白了……
他从来不知道,有什么高等奴才能同时有亲王府和皇宫的金腰牌。
那就意味着,她根本不是奴才。
而她能随意且自由的出入皇宫和亲王府……
唐泰充分的发挥了他的想象力,他常年生长在贵族圈,熟知那隐晦阴暗家庭伦理关系,以及二十年丰富的八卦积累……立即就推断出来了——这个丑丫头,极有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女!
唐泰眼看着她的目光,肃然起敬……
“姑娘,是在下方才多有冒犯,失敬失敬。”
唐泰对着夏千寻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,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。
在强权势力的压迫下,任何人渣都可以变得温文尔雅。
就连夏千寻都微微吃了一惊,没想到唐泰竟然如此的识时务。刚才这个男人还雄赳赳气昂昂的,现在就温顺低调得像只小绵羊。
夏千寻在心底冷笑了一下,那可就别怪她,宰肥羊了。
大橘已经稳定下来了,夏千寻转头对着韩澈说:“掌柜的,麻烦把这个人拖走,血淋淋的,我看着影响胃口。顺便再打盆水来给本姑娘洗洗手。”
韩澈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,从刚刚开始他一直在抱着昏迷的穆天戈,生怕她会骗人会露馅儿,不敢让任何人接近穆天戈。
现在得到了主子的吩咐,韩澈就迫不及待的背上昏迷的男人,使出了浑身的劲儿,把人给扛走了。
临走的时候,韩澈还默默的看了一眼,在心中默默的为她呐喊助威。
在韩澈的心里,已经默默地将她认定为主子,打心底里佩服她,并且还认为她上天入地,无所不能。
夏千寻把手上的血洗干净之后,店小二也已经把屋子里火速的清理干净了。
并且还重新添置了酒菜,包间里一片祥和,就好像从来没有打架斗殴,没有流血事件,也没有人被捅。
“姑娘,是这样的,唐某家宅就这酒楼的后侧,实在是很小很挤,所以就想扩建一下。之前我家和这店家商量着,买下这地皮,但是店家有些不识好歹,就是不肯卖。”
夏千寻已经心知肚明了,原来他们唐家就是仗着权势,欺压开门做生意的老百姓,强行收购他们的手上的地皮,想拓宽自家的后院。
说什么都不肯卖?可是这家店面韩澈已经买下来了啊……
嗯,难道是……韩澈用了极其便宜的价格,把这家酒楼给租下来了?
不行她的去问个清楚。
不然,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自己去战斗,还是为他人做嫁衣。
忽然,夏千寻霍然起身,“唐大少,你在这里等一下,我内急,要去解决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