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烨:“带上来。”
此话一落,雅贵妃本就不好看的神情微微一变,尤其是看到侍卫统领压着的中年男人上来时,她猛地捏紧了手。
中年男人经过一番折/磨,已是满身血痕,气息虚弱,被扔在地上。
众人纷纷惊讶的看着这一场景,不明白是什么情况。
皇上皱眉沉声道:“皇儿,你这是做什么?”
玄烨简言意骇,“回父皇,儿臣在林中狩猎,遇到此人埋伏,欲刺杀儿臣。”
“什么?”皇上周身的气势顿时严肃了下来,充满威严的看向地上狼狈的人,沉声喝道:“大胆逆贼,皇家猎场重重守卫,你是如何闯进去?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向皇子行刺!”
“皇上问话,还不速速回答!”侍卫统领板着脸,手上的刀鞘凶狠的横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。
“皇上饶命、皇上饶命啊!奴才都是受人指使啊!”那中年男人早已被折/磨得痛苦不堪,灰头土脸的跪起身子,不要命的磕头。
他原以为只是一件不会吹灰之力的差事,谁想到竟然会落到这样的境地,他还不想死啊!
皇上眯起眼,冷声道:“是谁指使你?”
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抬起头,看向那不断阴冷的瞪着自己的雅贵妃,“是贵妃娘娘!奴才为贵妃娘娘做事,娘娘生怕七皇子无法拔得头筹,特意吩咐奴才在林中埋伏四皇子,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啊!”
“什么?!”众人满庭哗然,错愕的看向那高高在上雍容尊贵的雅贵妃。
“荒唐!本宫根本不认得你!”贵妃娘娘迅速掩下心底的慌乱,怒声驳斥。
玄云也急了,匆忙道:“父皇,母妃绝不会做这种事,定是有人故意设计,意图栽赃陷害母妃,请父皇明察!”
皇上紧紧皱着眉,目光不断在中年男人身上打量,似乎也在怀疑他的说辞。
那男人早就知道雅贵妃会不可信,特意留了后路,抖着手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,大喊道:“皇上请看,这是娘娘给的令牌,特意让奴才装扮成侍卫混进猎场,在围猎之日进林子埋伏,否则以奴才一人之力怎么能躲过勘察,娘娘你不能事情败露就见死不救啊!”
皇上脸色一沉,一旁的公公见此,顿时紧张的走过去,端着令牌呈上来。
甚至不用接过来看,那独特的青鸾印记,的确是雅贵妃的令牌无疑。
雅贵妃心头大惊,万万没想到竟还会被下人反咬一口,泫然欲泣哭诉道:“皇上,臣妾没有做过此事,这令牌是皇上赠与,臣妾从来都是随身携带,珍贵置之。可就在春猎前一日,令牌便无故丢失了去,臣妾焦急万分,本想向皇上禀报,但围猎大比在即,臣妾不敢因此事惊扰了皇上的兴致,所以才一力压下,打算事后再说!”
“只是臣妾没想到……令牌被有心人窃取,竟然是用来栽赃陷害臣妾,臣妾实在是无辜啊!”
“父皇,儿臣可以为母妃作证!当日母妃还跟儿臣说过此事,嘱咐儿臣要暗中调查那贼人,不可打扰父皇!”玄云急忙顺势而上,语气诚恳而焦急。
区区奴才和尊贵的娘娘皇子相比,谁说话的分量更能撼动人心,众人的反应一目了然。
洛杏雨心中冷笑,走出去,微微福身说道:“贵妃娘娘,臣女有一事不解。”
雅贵妃正哭得梨花带雨,看着忽然出来的洛杏雨猛地一噎,不知她要搞什么鬼,暗中恨道:“不知洛大小姐有何高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