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祸害?”洛杏雨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父亲这话可说得真是大义凛然,父亲这戏演的也是真像,只是这家中的混混究竟是谁还不一定呢,这世上贼喊捉贼的事,多了去了。”
说到这里,她露出个极灿烂的微笑:“你说呢,父亲?”
“好好好,你在这儿与我逞一时口舌之快不要紧,以后有的是你苦头吃!”
说罢,洛险峰愤然离去,并在外面上了锁。
静坐了一会儿,洛杏雨听得外面一片寂静,试探的喊了一声,却并无人应答。
看来那小丫头如今也不再自己门前等着侍候了,洛险峰平日里八面逢迎,但动起手来当真是有自己的法子的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脚上连着的粗的吓人的链子,扬了扬眉,不甚在意的躺回了床上,干脆睡了一觉。
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。
苏婉被洛险峰安排来给洛杏雨送饭时,本是十分不乐意的,毕竟她这些天可没少吃洛杏雨的苦头。
可谁知她让人带着饭过来,却看见房门口紧紧地上了锁,就觉得事情不对。
谁知将门锁打开,推门进去,却看到洛杏雨被手腕粗细的锁链锁着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。
她顿时惊讶万分,着实没想到洛险峰竟然会用这样的法子来对付洛杏雨。
但是惊讶过后,更多的是幸灾乐祸。
如今洛杏雨行动不便,又受此屈/辱,那她岂不是可以尽情的将从前的仇恨一并报了?
苏婉想着,嘴角的弧度渐渐上扬,露出了阴狠的神色。
这一幕,落入了站在她身后,一个侍女眼中。
那侍女看着苏婉嘴角的笑容,顿时吓的身子一抖。
"夫人,奴婢看小姐这样子怕是有些不舒服,还是请个太医过来瞧瞧吧。"
听见她的声音,苏婉回过神来,看了看那个侍女:"多嘴,主人家的事,什么时候也轮的着你做主了?"
生病?洛杏雨死了才好!
那侍女闻言,顿时吓得跪地告饶。
正在这时,洛杏雨被吵醒了,扭头看着正站在门口的苏婉,眼睛微眯。
“呦,这不是夫人吗,怎么亲自送饭来了?”
她语气轻佻,更是让苏婉不悦。
呵,一个与阶下囚无异的人,竟然还敢跟她这样说话?
苏婉昂首挺胸的走过去,坐的离她远了些:“我不来,怎么知道你如今落得如此落魄样子?有这样好的笑话,我自然要来看看。”
“是吗?夫人如今看到了?觉得好笑吗?”洛杏雨倒也不恼,语气如同与她开玩笑一般,脸上全程挂着笑。
苏婉反倒是被她这笑容看的心里发毛,然而面上却强撑着镇定:“自然好笑,你都成阶下囚了,这可是府那奇景,想看都看不着呢。”
“是吗?那夫人可得多看会,免得过两天就看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