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宇疼得呜呜叫,委屈道:“我,我对待女人从来都很温柔的,只是那天多喝了两杯,也不知道怎么就对她动手了,我以前没这么混账过,真的,那天整个过程我都没什么印象,只等清醒过来才发现那丫头被折腾得那么厉害……”
“你那天喝醉过?”洛杏雨察觉不对,按理来说,一个人假如真的醉到不记事,是做不了那种事的。
“对啊,酒还是管家拿来,说让我助兴的呢!”段宇愤愤地说道,“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酒,那么烈,我才喝几杯就晕乎乎的,我平常可是千杯不醉!”
“叫你少喝,你就是不听,出了事还得为父善后,败家玩意!”滇南侯骂归骂,但也发现不对,连忙吩咐人去把管家找来。
然后,他又对洛杏雨警告道:“你要是敢再伤我儿子一根汗毛,我绝不让你活着走出侯府!”
洛杏雨冷冷一笑,说:“我有胆子进来,就做好了出不去的准备,少在这里吓唬人!”
很快,管家被带了进来,见到屋里这个情景,面色惨然一白,双腿不由自主地往下跪了去,冷汗涔涔而下。
“侯爷,老奴不是有意祸害小侯爷的,奴才也没有这个胆啊,奴才那天只是见那小姑娘长得水灵,知道小侯爷会喜欢,所以才让小厮去打听她的来历。”
“小厮回来说,那女子是青/楼出来的,并非良家女子,我便自作主张,将她拦住绑了,送到小侯爷面前,我是想讨好他,多要几个赏钱,哪知道后来夜王妃找上门,竟然说那是她府里的丫鬟,老奴这才知道是弄错了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滇南侯怒目圆睁,揪住他的衣襟问道:“那个小厮呢?”
管家颤巍巍回道:“老奴本想去找他质问,但后来就没找到人,他肯定是早就跑了!”
“这件事显然有人暗中布局,你为什么不上报?”滇南侯把他丢在地上,恶狠狠地踢了两脚。
“老奴怕担责任,所以咳咳……”
洛杏雨冷眼看着在地上咳呛得说不出话的管家,眸光逐渐冷了下来。
那个所谓的小厮是否真的存在还说不准呢,毕竟酒可是他给段宇的,这又怎么解释?
“那天你在给小侯爷的酒里面下了药吧?”
“药?”管家瞪大眼睛,连连摇头,“我不知道,我冤枉啊!”
“夜王妃,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,并没有证据证明那丫头是犬子害死的,你总不能滥杀无辜吧?”滇南侯眼下最关心的,只有自己儿子的命。
“你是聪明人,肯定看得出,此事背后还另外有人在操控,那人的目的很明显,就是要你跟我两家结仇,互相残杀,如果你杀了我儿子,我再杀你报仇,就正好中了他的计了,后果不用我多说,你也该预料得到。”
“不如先放了我儿子,咱们一起把事情调查清楚,将幕后推手揪出来,先对抗敌人,之后再算私怨,你看怎么样?”
洛杏雨虽然很讨厌段家父子,但也不得不承认,滇南侯这番话是对的,倘若段宇也是被算计的那一个,即便混蛋依然是混蛋,却也罪不至死,自己岂不是滥杀无辜?
思及此,她松开段宇,将刀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