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每天都在这里,闲来没事时,肯定也会偷着瞄上几眼吧?”
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伙计干笑了两声,吞吞吐吐地不知道怎么作答。
洛杏雨笑道:“这有什么,我又不谴责你。”
随即,拿出一锭银子来,塞进他手里,“七八天以前,隔壁有个姑娘因不堪受辱,悬梁自尽了,你听说了吧?”
伙计将银子握在手心,正色道:“怎么没听说呢?我还亲眼看见了呢,那天我早上来收拾房间,不经意往对面一瞧,就看见个人吊在梁上,给我吓得呀,当场就差点晕过去。”
“她的房间就在对面?”洛杏雨探头出去看。
“就是那间。”伙计指着对面右边倒数第二间说。
洛杏雨双手握紧,盯着那扇窗户看了许久,才坐回原位去,感叹道:“听说那姑娘是刚刚被卖到青/楼的,头一天里,就被迫同时接了好几个客人,真是可怜。”
“说起这件事,起初我也没太在意,”伙计慢慢皱起了眉头,脸上竟浮现出困惑之色,“有些男人确实很变/态,我在这里做了这么久,早就见怪不怪了,但那天的惨叫声太大了,我趁有空就透过窗户偷偷去看,嘿,你猜我看到什么?”
“什么?”洛杏雨提起好奇心。
伙计挨近一点,压低声音道:“我看见几个男人在砸桌子摔椅子,捡着什么都往地上甩,那姑娘好好地坐在床边,尽干嚎呢!”
“什么意思?”洛杏雨转了半天才转过脑筋来,“你是说,那几个男人没有碰她?”
“是啊,你说怪不怪?”伙计挠挠后脑勺,“我到现在也没想通,他们那天到底在唱什么戏,那姑娘又是为什么要自尽。”
洛杏雨愣住了,她现在是比伙计更加想不通,如果真如他所说,采莲并没有遭到侵犯,那她为什么要配合那些男人做戏?她的自尽又是怎么回事?
这个案子怎么越查越是破朔迷/离了?
半个时辰后,洛杏雨喝完茶出来,准备去一趟滇南侯府,催一催管家的验尸结果。
然而刚出茶馆不远,就看见前方一辆马车驶来,到得近处,车窗的帘子被风吹得飘起,洛杏雨无意间看过去,竟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采莲?
洛杏雨狠狠地拧了自己一把,真怀疑是在做梦,可是一切又都是那么真实,她方才确实是看到采莲了!
她不是死了吗?到底怎么回事?
顾不上多想,洛杏雨立马疾步去追,可两条腿的人终究追不上四条腿的马,眼看着距离越拉越大,她只好抢了路人的马,丢下一包银子,赶紧追上去。
追了半个多时辰,马车居然直接出城,驶向城外而去。
洛杏雨完全是一头雾水,仍旧紧追不舍,又是半个多时辰后,奔入了一片树林。
马车已经在林子里停住,没见人出来,她犹豫了一会儿,翻身/下马,快步过去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