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两天里,滇南侯和皇后都暗中进行了调查,主要围绕那个管家和那个失踪的小厮进行查探,双方都取得不小的进展。
这天上午,皇后和滇南侯先后来到夜王府见洛杏雨,将调查的结果告诉她,正好在府里碰面,便索性坐下一起分析这件事。
“我审问过管家,一开始他并不承认,直到后来用刑,才不得不说了实话,所谓的小厮根本不存在,是自己在调查采莲的身份时,出了差错,误以为她是青/楼出来的人,才将她带到犬子面前。”滇南侯皱着眉头说。
洛杏雨却立刻提出质疑:“采莲不论是打扮还是谈吐,都跟风尘女子半点不沾边,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,那管家几十岁的人了,怎么可能出这种差错?”
“你这意思是说我在撒谎了?”滇南侯一脸不悦。
“侯爷之前都能在皇上面前颠倒黑白了,现在为了给你儿子洗脱嫌疑,小小撒个谎又算什么?”洛杏雨呛声道。
滇南侯一口气堵在心口,顿时面色通红,“你……”
皇后出来做调解:“好了,你们两人不要吵,管家很明显是受人指使,不敢真的说实话,我的人也调查到,他不久前得到一大笔钱,不但将上千两的赌债给还清了,还新买了一所宅子,足以说明,是被收买了,只是可惜,那笔钱的来源,始终也查不到。”
洛杏雨思忖了一会儿,皱眉道:“那就只有将管家抓来,用严刑拷问了。”
“已经晚了,管家昨天晚上自尽了。”滇南侯有些懊恼,他虽然派了人将管家看守着,防着外面的人去杀他灭口,却没防备他自尽。
“自尽?”洛杏雨大惊,一边思索一边在屋里踱步,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要知道,管家可是还完了赌债,又买了宅子,明明可以有新的生活,怎么看也不会在这时候想不开。
就算是受到威胁,也会想办法求生,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自尽?
“他的尸首呢?你们查验过了吗?确定是死于自尽,而非他杀?”
一听这话,滇南侯便立刻又炸了毛,“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难道本侯还能刻意隐瞒管家的死因不成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洛杏雨无语,就此人这个一点就着的状态,倒是很显得心虚,“我是觉得,很可能是幕后那人暗中杀了他。”
滇南侯摇摇头,还是觉得不太可能,“本侯派了人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地守着,不可能让外人得手。”
洛杏雨反问道:“你能保证,你府里的护卫都靠得住吗?”
“这……”确实不能,府中护卫好几十个人呢,哪能保证个个都忠心不二?
沉默了一回,皇后开口道:“滇南侯,管家的尸体还没入葬吧,你回去找个仵作验一下。”
滇南侯只好点头应承。
三人又谈了一阵子,皇后和滇南侯才各自离开。
回到宫里,皇后直接去找皇帝,请他解了洛杏雨的禁。
“皇上,这件事幕后还牵扯到别人,事关重大,这样关着雨儿也不是办法,得尽快调查,把设局的人揪出来才行,否则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,谁也说不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