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杏雨赶紧按压采莲的胸膛部位,给她做急救措施,“采莲,你要挺住,一定要挺住啊!”
没多久,采莲便哇的一声,大吐了几口污水出来,她缓慢地睁开眼睛,无力地唤了一声:“王妃……”
“是我,你能醒来就好了。”洛杏雨看她身上还有伤口在流血,连忙派人去请大夫,接着又吩咐护卫道:“另外,赶紧去弄辆马车来,我要带她会王府,快去!”
她是真的怕采莲再出点什么事了。
“采莲,没事了,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采莲人虽然醒了,但是神志似乎还没怎么清醒,也可能是太累了,她躺在洛杏雨怀里,睁着两只猩红的眼,始终没有发出一言。
洛杏雨将干的外衣裹在她身上,转头问道:“马车怎么还没来?”
话音刚落,一个护卫便驱使着马车急奔而来,几人帮忙将采莲抬着上了马车,洛杏雨也准备上车时,滇南侯却闻讯赶了过来。
见到现场的混乱,他惊愣在原地,“王妃?这,这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洛杏雨放下马车的帘子,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死死地盯着他,问道:“你是真不知道,还是在装傻?”
“我装什么傻?”滇南侯一头雾水,他是收到消息,说府门前的池塘有人落水,而且听见有人叫王妃,这才赶紧出来看看的,毕竟这块池塘是侯府的,万一闹出人命,他得负责。
“这里的事我丝毫不知情啊!”
“不知情?”洛杏雨冷冷一笑,“别装蒜了,今天你派人在城外设下埋伏,企图杀了我,你敢说不知情?”
说罢,将原先得到的那枚令牌往他那边一扔,摆出已经认定他是幕后指使者的态度,她在诈他。
“表面一套,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,反复无常的阴险小人!你暗中下手算什么本事,有种跟我到皇上面前去,咱们将这件事说个清楚!”
滇南侯原本还不以为意,直到看见这块自己府里的护卫才有的令牌,不禁惶惑万分,慌了神。
“这令牌确实是我府里的,但刺客绝非我所派,是有人在陷害本侯!王妃,这整件事都是另有别情的,咱们不是早就达成了共识吗?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,你竟然看不出来?”
洛杏雨见被吸引过来看热闹的行人渐渐地多了,越发扯着嗓子说:“狡辩!你儿子害苦了采莲,你现在又想杀我灭口,你们父子果真恶毒!等着吧,我会去皇上面前参你一本,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这……”滇南侯被骂得没了脾气,转头看了看四周,只得低声说道:“这里人多,有什么话咱们进府里去说,行不行?”
“进府里,好让你再次对我下死手吗?”洛杏雨完全不领情,咬牙切齿地大骂,“我还没这么蠢!”
滇南侯皱眉道:“那你就赶紧走,别在这里胡闹!”
洛杏雨却使出胡搅蛮缠的劲儿,梗着脖子道:“我凭什么要走?我非但不走,还要把你的恶行都说出来,让大家伙都听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