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?”他步子迈得很大,把上了驴车的大宝给抱了下来,去拦着要上驴车的其余几个小宝。
他又问道:“你是大宝爹娘的朋友,还是家仆?”
“爷爷,这是我们的獒叔叔。”大宝他们对獒犬可不是一般的放心。
“老先生,我是主子他们的家仆。”獒犬也给自己解释道。
福来始终对这个陌生男人,充满警惕,又问了獒犬一些关于林青禾爹娘,还有他自己的问题,獒犬回答都很坦诚。
福来确定他没有问题后,才准大宝他们跟他走。
獒犬拉着驴车慢慢地把宝儿们托远了些,还能感觉到那个门房先生还一直在门口,看着他们的背影。
他唇角抿着笑,大宝他们书院守门的老先生,对学生真负责人。
“獒叔叔,我娘亲爹爹去山上干嘛啊?”
“这个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我们响午吃什么呢?”
“吃肉饼,粟米粥,獒叔叔是个粗人,不太会做什么,你们将就着吃,晚上主子夫人就回来了。”
静江每年都有雨季,气候温暖,山上的草木也长得茂密旺盛。
秋天,大多的树都会落叶的,现在他们走在一条人走出来的道路,道/上都是那种松树的树叶,棕色的,像针一般细。
上一世在外婆外公老家,管这叫“松毛”。
特别的细,燃点也低,就容易烧着。
农村烧土灶,大多的村民就会去山上用挂子,挂些松毛回去当引火柴用。
松毛掉在地上多的话,脚踩下去,还挺滑的。
除了松树,山上也有很多的茶子树。
茶树的花都没有了,不知是谢了,还是被这附近的村民给摘了,卖给他们左娘香坊了。
左容赢走在最前面,背着一个背篓,手中拿着一把割刀,在前面开路,砍掉一些伸出到路上的藤枝。
寻了很久,都没有找到一株杜仲树,俩人到了一个潭水池子旁休息,补充体力。
“没有吗?”左容赢从背篓里拿出一个竹筒杯子,扭开盖子,把杯子递给了林青禾。
“还没有找到。”
“慢慢找,静江四面都环山,不会没有的,如果没有,我让獒犬他们去盲山找。”
“有的,有的,太虚观的后院就有,这些山肯定也有的。”
太虚观有,她带他来别的山找,左容赢也知道原因。
小傻子说要用这种树做瓶盖,往后肯定大量需要,一直源源不断的需要。
太虚观已经打扰过一次了,道观圣地,道家人修行的地方,她肯定不愿总去打扰。
林青禾喂左容赢喝了一口水,她才捧着杯子喝。
左容赢给她摘掉了头上沾着的一片叶子,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,打开拿出了一个馒头给她。
“怕凉,就捂了起来。”
“相公总是想的那么周到。”林青禾嗅了一下,“真香!”
她把馒头递道他嘴边,示意他咬一口。
“你先吃!”左容赢把怀里的油纸包都给她,拿起一旁的刀,起身去砍了一根树枝,用柴刀削尖。
“相公,你还要去捕鱼吗?”
“插条鱼,烤着给你吃。”来得比较匆忙,路上就随便买了几个馒头,来的时候也是想到山上给她打些猎吃的。
“不用了啦,太麻烦了,不是特别想吃肉。”她从油纸包里拿了一个馒头走向他,“哎呀!”
一没看到就被一个石头给绊了下,她正要摔倒时,左容赢神色一紧,扶住了她。
林青禾扑在了相公的怀里,恼火的要去踢那块差点绊倒她的石头,脚一伸出去,她缩回了脚,那块石头不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