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容赢抬头看她,起来了,蹲下了腰,把她给背了起来,“走吧,回家。”
回家到了后院,獒犬说巧姐还是很不舒服,林青禾松开了左容赢的手,去问诊了她。
“身上起的疹子都在痊愈,身体底子是有的,感到头晕会晕厥,是因为这些天,受到了些刺/激,体内阴阳失衡,让肾阴不足,肝阳上亢导致的。”
林青禾收回了把住她的脉的手,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包黑色的针袋,展开了一排银色的针,“来,把被子掀了,外衣脱了躺好,我给你扎几针,调调阴阳。”
细细的银针,没入巧姐的胸部的肌肤,她扎了一针内关,一针丰隆,顺着往上扎,扎迎香、风池、通天……
半刻钟后,林青禾收着银针,插/入针袋当中,“熬药的方法,记住了吗?用砂锅一天熬两次,早上一次,空腹喝药,药后过半个时辰方可进食……”
交代好,林青禾准备要走,巧姐跪在了床上,向林青禾磕头,“掌柜的,多谢你的救命之恩,如果不是你,我恐怕都挨不过今天了……”
巧姐说着,嗦起了鼻子,发红的眼睛里布满了眼泪。
林青禾看了看她,“那,你后悔吗?”
巧姐摇头,流到下巴的眼泪都随着她摇头的动作,而飞落下来。
从他们把她给关到柴房里,让她自生自灭,她就不想在待在那个地方了。
她还给他们家生了三个孩子,任劳任怨了十年,这一家人,待她如畜生,一点人情味都没有!
林青禾是新时代的女人,在心底里当然认可她的决定。
巧姐没病钱,还天真的想通过改变自己,来让夫家珍惜她……
世事难料,也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,这个可怜的女人,继续被血耗着,给她开了一扇窗吧!
林青禾从袖子里,拿出了一张纸,“我倒是险些忘记了,这是你相公写的和离书,你好好的收着吧,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,往后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。”
“掌柜的,我没有地方去,”巧姐哽咽着,又在床上对林青禾磕头,“我干活很勤快,不怕苦不怕累,我愿意跟你签死契,下半生为奴为婢的侍候你……”
她磕的很用力,隔着一床被子被褥,床还是被磕着砰砰砰的响。
婆家已经没了,娘家是回不去的,她本就是为了几两银子,被爹娘送到静江的……
没有了栖息之地,她已经没路可走了!
林青禾太阳穴突突的跳,她接受的教育,是人人平等,买卖人口她是万万不敢!
“别磕了,床要垮了,你好好把自己养好,养好后,我还指望你能来帮我干活,我挺缺人手的。”
在巧姐的感恩戴德中,林青禾出了偏房,一开门,就看到在院子里站着的秦婶。
一进院,小堂獒犬两个男人在,巧姐在那不方便。
二进院,她们一家占据了。
只剩下三进院有房了……
秦婶喜静,她现在暂时把巧姐安排在了秦婶住的院子。
她走了过去,向她致歉:“对不起啊秦婶……”
“对不起什么,对不起有个人来跟我做邻居了?”秦婶是了解她的,下巴往院子里一扫,“你看这么大一个院子,就往跟大黄一人一狗住在这里。
大黄出去的时候,你们都热热闹闹的,就我一个人待在那么空旷的地方,我还怕着呢,有个伴,正好。”
“哦,对了。”她把手上那着的一张帖子给林青禾,“严府的一个婆子,刚过来给了你一张寿帖,说是他们家三少夫人,要过生辰了,让你去参加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