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四仰八叉地躺在了一个装着温水的木盆子里,瞪着的大狗眼里,慌乱远比比享受多。
每个宝儿都围着这个盆子蹲了下来,他们分工明确。
有的托大黄的头帮它洗头,有的拿它的前肢,给它洗爪爪,有的抓着它的尾巴洗尾巴……
“大黄是怎么,怎么躲过福来爷爷,跑到书院去的?福来爷爷看门看得那么严。”
“那说明大黄比福来爷爷还要精,对吧大黄,黄憨憨?哈哈哈!”大宝给它挠肚子,“在书院是这里痒是吧,我给你挠挠。”
“看,死跳蚤,这么大一个!”三宝从盆子里的水里,捏着一个黄色的跳蚤,举着给他们看。
“娘亲的药真管用,刚撒在水里,跳蚤就死了。”
托着大黄的头的二宝,轻轻地拍了下它的头,爹味十足,“以前在盲山你看你多干净,现在你看你泡得这盆水多脏?少出去跟外面那些野狗子混,混也可,带去河里游个澡,把身上的跳蚤给溺死。”
二宝说它,大黄就讨好地伸出舌/头舔了舔他的手背,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。
“小侄们,这在干啥嘞?”关元坝扛着一包花回来了,凑近一看,乐呵呵地笑道:“蜷毛啊,关叔正好想吃狗……哎哟——”
“我看你是一天不揍,皮就痒得很啊。”大梁扯着关元坝的耳朵,把他给扯开,她跟孩子温柔地道,“他吓唬着你们的呢。”
话音未落,她又用力的扯了一下他的耳朵,吐出的话,是与孩子们截然相反的语气。
“还不去把花给放下,背在肩上显得你力气大?”
“嗷,娘子痛痛痛……”
“回来了。”林青禾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,看到夫妻二人在打情骂俏,她都不好意思过去。
“嫂子。”关元坝被媳妇整得哀嚎着,但一看到林青禾他就换了一张笑脸,“俺和大梁去的是茶庄,那路上放羊的老头忒凶……”
大梁放下了手,“嫂子,茶庄的茶花他们庄里的人,要留着结茶籽打油的,只有那些老茶树,接不了多少好果的茶花,他们才舍得让我们收了一袋子。”
“挺好了挺好了,快放下去洗手,开饭了。”
“嫂子,赢哥,我们也回来了。”肖老九朱友善俩人每人都抱着两袋花从外迈进二进院。
“整座山都翻了,才只收了四包,花都摘得不开了。”
“等来年春天就好了,冬天难长。”
“蛮好的了,蛮好的了,快去洗手,可以开饭了。
两张桌子并在一起,两个火锅锅子每张桌子一个,关元坝他们洗干净手,都猴急着去厨房端菜,要吃涮肉了。
火锅他们知道,在来静江的路上,林青禾煮过一回。
这么小小的一个锅子,煮出来得肉、烫出来的菜,香得很嘞~
林青禾不放心地往了往进二进院的方向,都是一起去的,秦婶他们怎么还不没回来?
她担心他们忙了一天了,见人不齐,不敢放开去吃,于是,她又道:“你们先吃,秦婶他们我留了菜的。”
左容赢从厨房洗手出来,看林青禾一直往一个方向看去,他过去揽住她的腰,“獒犬小堂在,她不会有事。”
“嗯呐。”
话说,城门快关了,秦婶他们也在急速地赶路回来了。
但是,驴车上的东西实在是太重了,驴被压着走不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