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大街距离应天书院那一处也没有隔几条街。
从这里走一刻钟就能到左娘香坊,俩人也只不过是暂时的分别……
太如胶似漆了!
油田鸡蹲在了水缸旁的槽边,在熟练地蜕着放在盆中,用热水烫着的鸡的鸡毛。
他原来是一家小酒楼的主厨,朝廷那边税收扣得太多了,加上生意不太行,酒楼就关门大吉了。
他也去问了几家酒楼,别的酒楼的掌柜的都说,暂时人手够用,不需要厨子了。
家中还有父母妻儿老小等待养活,没有了干活的地方,他很急。
好巧不巧,经过左娘香坊,他看到了招工贴示……从昨天开始,他就来左娘香坊当厨子了。
有一说一,左娘香坊这家铺子的伙食真不错,顿顿有新鲜的肉,还是不肉/丝肉粒,是能平均分到每个人碗中的很多的肉。
简直比他在酒楼当厨子时,吃的餐食还要丰盛。
轻咚的一声,在水缸旁的砧板上响起。
油田鸡抬头,刚昂着点头,眼睛匆匆的瞥到了一张冷峻的俊容,他内心慌得一批。
不太自在地站了起来,他道:“主、主事的。”
左容赢直接交代,“麻袋装的是鱼头,响午给大家做一个蒸鱼头吃,用小锅分三次蒸,最后一锅只蒸一只鱼头。
第一锅第二锅做鱼的步骤,按照你在酒楼的寻常做法。
最后一锅,将腌制好的鱼放备好备料的碟中,放锅中蒸一盏茶功夫,开盖够倒掉盘中的腥水……”
油田鸡做厨子十多年了,左容赢说的做法,虽然他从前未完完整整地像这样做过,剁椒是何物,他也没听过,但是稍微一想就通了。
按照男主事说的去做就行了。
他哎了几声表示自己听明白了。
也在他的哎声中,左容赢深邃的眸,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厨房的各类布局。
之后,他走出了门口。
油田鸡待他离开了之后,他绷紧地肩背便放松了下来,也扭了下自己望着发酸的脖子。
这一家的男主事长得很高,丝毫不让人感到亲切,单单只看着,他便觉得自己的脚地板在冒着寒气。
明明长得一点都不恐怖,他怎么给人的感觉,让人那么后怕呢?
左容赢盯完了厨子这边,他盯了下关元坝那仨个家伙。
有了前几天的收购,百姓熟悉左娘香坊的做法了之后,基本上人人都很配合。
关元坝肖老九刚来还未上手,虽然做事大大咧咧的,但是具体也没怎么坏事。
在加上仨人中还有心很细的朱友善在旁边指导,叮嘱他们。
所以收购的过程,都还很顺利,没有什么大的错漏发生。
今天他他们第二天过来干活,等他们熟悉熟悉了,收购的过程会更加完善。
左容赢检查了一遍,去往了中院……再去了前院找小堂。
他走后,关元坝这仨货,瞥着他离开的方向,都松了一口气。
赢哥一声不吭地站在那看,让他们压力好大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