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一切动静,都能让她怕得不行。
“严阳殇,我怕。”
严阳殇也怕。
他们现在住的木屋是建立在树上的,他担心屋子会被风给吹垮,他们会从树上掉落下来。
也担心,突然就涨潮了,海水会把这个小岛淹没,他们都将死在海中。
但他装着镇定,丝毫没有表现出来,声音也沉着,“怕就睡觉,等天亮了就会好了。”
“严阳殇,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?”
“不会的。”严阳殇不知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告诉舒芫茹,“我们刚来的时候,除了自身穿的那一套衣服,什么都没有。
快到天黑的时候,才发现了丛林中的一棵大古树上有一座木屋。
这里应该是出海的渔民搭建的暂时住所,这足以说明我们是被上天眷顾的。
只要我们好好挨过一段时间,等那渔民下次过来捕猎的时候,我们就得救了。”
“他不来怎么办?”
“蠢货,他怎么可能不会来,木屋里有袋陈米,有张渔网,有锅碗瓢盆被子被褥菜刀火石……在木屋中准备的东西那么多,足以说明他常来这里捕鱼!”
“嘶,别乱动,房子在摇……”
“你抱一抱我!”
“别闹!”
“我不管,你转过身来,抱着我,我就要你抱着我!”舒芫茹把侧着的他给转了过来,一头扎进他的怀中,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身上。
感觉到了她在颤/抖,在他怀中哭泣,严阳殇很意外。
他低头看向了她,他对舒芫茹他一直无感,哪怕她长得娇艳动人。
但她不爽她到了严府就仰着鼻看人,一直高高在上的模样,没事总是对他发号施令,想让他成为她的马下卒。
虽然她也刻意在他的面前示弱过,但都不是她的本意。
像现在这样,脆弱地依仗着他,在他怀中颤/抖,还史无前例。
严阳殇身子有些热,男人的雄伟劲上来了,他翻身将她压下,视线发热地看她,“我也怕,我知晓一个克服恐惧的办法。”
他往下挪了挪身,亲在了她的蜜唇上……
呼呼呼……
落在地上的的若干树叶被风席卷,刮成了一团,又被风吹落到另一团。
地上的的一团树叶立了起来,天空划过了一道闪电,在闪电的白光下,可以看到藏在湿掉的树叶中的面孔。
獒犬头上挂满树叶,身上披着草,鹰隼般的眸往那树上的木屋上看去。
观察了一会,他脱下了身上湿重的草皮树叶,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往山下的山洞中跑去了。
风虽然大,但木屋的构建是牢固的,搭建在几根半成人粗的树干中间,除非这棵古树倒下,不然木屋是不会被风给吹垮的。
冬季,会下雨,但少打雷,这棵树遭雷劈的可能性/也小,这俩人在这种天气估计也闹不成啥事。
蹲在木屋附近的那个洞被水淹了,所以,他还是去山下的洞中避雨吧。
也为了海水如果淹上来,他也能早发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