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箬昀身体又是一紧,往旁边更是挪两步。
月银缓缓劲:“马贼凶残,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,手法不利落一点,我怕他们把其他马贼叫来。”
香箬昀拧着眉看月银,她说得没错,如果惊动其他马贼,他们就有了准备,到时候他们又是寡不敌众。在杀敌上,就是要快准狠。
但是,如果这女人说她是第一次干,他!不!信!
这女人太冷静了!冷静地,像是死神!
月银看香箬昀,脸色还有点白:“剩下的马贼需要我……”
“不用了!”香箬昀抽出匕首,“我更喜欢用……正常点的方法!”说完,香箬昀头也不回地冲入黑夜。
月银看一眼香箬昀像是避洪水猛兽般的背影,仰脸,深吸一口气,呕!全是血腥味。
不行,太恶心了。她还是找个地方躺一会儿吧。
哎,打工太累了,真想回去做条快乐的胖咸鱼。
黑夜之中是香箬昀迅捷利落的身影。
马贼对香箬昀和月银本就没有设防,这一分散,香箬昀就有了优势。他很快找到剩余的马贼,将他们一一除尽。
明明他也是杀地干净利落,但月银的手法还是让他莫名其妙地全身发寒。
看着马贼头目倒落自己的身前时,香箬昀才露出平日的慵懒之态,懒洋洋地靠在门边,在月光中用一块丝帕平静地擦去匕首上的血。
细细长长却又英气飞扫的眉又不由自主地宁静,那个绯夏国,那个月银,还有月银身上那个黑色机关箱,无不透着神秘与诡异。
收起匕首,香箬昀看满地的尸首,神情复杂。
这些马贼在边境为祸已久,杀人劫货抢女人,无恶不作。
他与将阑本是为了探查这些马贼据点而来,结果,就被人埋伏暗算,将阑为他挡箭重伤。香箬昀眸光瞬时冰寒至极。
今天杀的还只是边境马贼中的一支,这片平原零零星星遍布了上百个马贼的寨子,不仅仅是他们天宁境内,还有对面沧云。
而且,两国的马贼居然还变得“团结”,成了为祸两国的一股不小的势力!
再次看落那些尸体,他不能就这样放着,容易引发疫症,而且被其他马贼发现,容易打草惊蛇。
这群马贼联合起来,也是麻烦不小。
挽起衣袖,他居然有一天还要给马贼收尸。
月光之下,是香箬昀忙碌的身影,当回到月银原先那个房间时,香箬昀又是全身犯怵。忙活一个晚上,终于把尸体都堆在了一起,准备烧了。
淡淡晨光洒落,香箬昀发现月银不见了。
这女人……该不会又找个地方躺着去了吧!这女人真是比他还爱躺。
“噗嗤。”也不知怎的,香箬昀喷笑出来。
行~她爱躺,他就去扛~~
马贼这个土寨不大,香箬昀昨晚杀马贼时基本已经逛了个遍,也只有柴房没找。打开柴房,女孩们的喊叫先传来。
“啊——”她们惶惶不安地看进来的香箬昀。
香箬昀一眼看到睡在草堆上的月银,果然!这女人又躺平了……
真够会咸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