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梅正国被梅守财的无耻气的面色更为涨红,他看向蹲在一边的梅驴子,气说,“驴子,将你娘背回去!”
梅驴子噢了声,站起身几步来到邓巧翠跟前来拉她。
梅驴子是邓巧翠梅守财的大儿子,本年17,正是说亲的年龄,方脸大耳,憨蠢朴实,一点都不随梅守财跟邓巧翠。
他也觉的自家父亲娘做法不对,只是他反对无效,只可以听话。
如今梅家的当家人发话,他非常快速的将邓巧翠背到背上,完全不理睬老娘的挣扎。
梅守财见此,忙骂说,“傻子,不找这贱货要钱,你拿啥给你娘买药?”
“咱们家有钱。”梅驴子瓮声瓮气地回答。
“有个屁钱,连给你娶娘子的钱都不够!快将你娘放下,这臭丫头刚卖了秘方,钱多着呢,你少给我可怜她!”梅守财说着,抬腿走过去想将邓巧翠从梅驴子身上拉下来。
一直在一边捂着嘴的梅小鹂见状,终究忍不住开口,“哥,你看看咱们娘身上的血迹,再想想咱们家的状况!你可是连娘子都娶不上了!”
只是她虽说开了口,可右手还是一直捂着嘴。
方才梅小芒叫她摔了个狗吃屎,她上嘴皮破了。
自觉有一些破相的她不愿叫殷四郎见着自己丑陋的样子,就一直捂着嘴。
“这儿哪里有你讲话的份!未出嫁的小丫头跑到二叔家吵闹,传出去也不知道害臊!”梅正国听了她的话,立刻看向她。
出嫁,这俩字对想嫁给殷四郎的梅小鹂来说是块心病,她本能的去看殷四郎。
殷四郎一张俊脸面无神情,连个眼尾的余光都没有给她。
只是殷黑山倒是开了口,“清跟,你们家的状况,你也应该管管了,不说村中的名誉,只说你们家守谨,他是书生,最重视名誉,要是有天他们干的这一些事传出,这叫守谨在同窗跟前怎样抬的起头?”
说他们俩字时,殷黑山抬手,将方氏梅守财邓巧翠梅小鹂全点了遍,脸面上表情严厉。
他略带不屑讽刺的点指叫梅小鹂呆了呆,羞耻俩字终究涌上了心头,她低垂头,捂着嘴向自家跑去。
不止在殷四郎跟前扔了人,在殷黑山跟前也挂了号,以后想嫁给殷四郎更难了!
梅小鹂跑了,殷黑山的话还在继续,他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,语重心长的说,“清跟,守谨只是个童生他娘跟大伯就这样胡搅蛮缠,若他当了官,方氏跟守财岂非要欺负到他治下所有人的脑袋上了。”
“当今皇上以仁治天下,相比较才能,更重视一个人的品德,有这样子的家人,即使是守谨有当官的能耐,可为了他治下老百姓着想,皇上也不会叫他做官。”
此言一出,梅正国脸色一凝,方氏跟梅守财更是身体抖了抖,脸面上出现惊恐之色。
殷黑山见此,哼了声,“别以为我是胡言乱语,不相信的话,下回守谨回来,你们自己问他!”
方氏从没有想过事会严重到这程度,她满脸惊慌的看向梅正国。
梅正国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,“还不滚!”
方氏听言,一个字都没有多说,非常听话的走了。
梅驴子当即也背着邓巧翠离去。
邓巧翠本来还想挣扎一通,听了这话,也老实起,趴到梅驴子的背上闷不出声。
只剩下梅守财,他嘴唇颤了几颤,想开口,梅正国斥说,“还不滚!”
“父亲,这月的孝顺钱……”
“我这就给爷。”梅小芒说着跑回院中,从空间中拿出一百厘铜钱,捧在手里,递给了梅正国。
梅正国蹙了蹙眉峰,犹疑了下,还是伸出手接去。
梅守财见此,再没理由待下去,他不情不愿走了。
“谢谢殷爷!”闹事的一走,梅小芒当即又对殷黑山鞠躬道谢。
碰到这样一个里长,真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