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梅小枫跑来时他午餐还没有吃完,他本年18岁,正是长身子时,饭量比一般人大。
“爷,当年守礼婶子的事是怎回事?”
殷黑山喝了口茶,苦涩味在口中漫延,他半眯着眼,哼了声,“你守礼婶子未出嫁前是著名的美人,梅守禄有一回去镇子上做工,正好遇到了她,瞬时惊为天人,就求了方氏去说亲。”
“方氏嫌沈家穷,不愿结亲,可梅守禄就看上她了,没办法,方氏就派媒人去说亲了。”
“你守礼婶子悄悄来咱们村打探梅家的状况以及梅守禄的为人,结果被咱们村那个赖三给看到了,彼时,正好你守礼叔碰到了那幕,帮了她一把,因此她就看上了你守礼叔。”
“梅守禄自然不愿,还跟你守礼叔打了架,后来他以你守礼叔的名义将你守礼婶子约出,想带着你守礼婶子私奔,你守礼婶子不从,他就动了歪脑筋,想将生米做成熟饭。”
听见此处,殷四郎浓眉微挑,“还有这种事?”
“可不是。”殷黑山嗤笑,脸上满是嘲笑,“那时这事在村中闹的蛮大,沈家也来人了,大闹一场,最终就是你守礼婶子嫁给了你守礼叔,自那以后,梅守禄便跟他们夫妇不对付,方氏也厌憎了你守礼婶子。”
“她原本就不喜欢你守礼叔,这下加上你守礼婶子,她对他们夫妇可谓是厌憎到了极点。”
殷四郎眼睛转了下,把口中的馍馍吞下,问,“那方氏为什么不喜欢守礼叔?”
殷黑山听言,蹙了蹙眉,“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,只是你守礼叔小时,方氏还挺喜欢他的。”
殷四郎俊脸上闪过讶色,“方氏之前挺喜欢守礼叔?”
这……
那情形着实没法想象!
殷黑山点头,“是,后来忽然就不喜欢了,具体原因不知。”
“那这多年来,梅爷就眼巴巴的看着方氏欺负守礼叔?”殷四郎又问。
“没办法,梅正国底气不足,他是个外来户,当年独自来到大关庄,身无分文,还发起了高热,是方氏的父亲把他带回。后来他病好了,就在村庄里落户,这期间方家帮了他许多。”
“方家就方氏这独女,算是绝户,后来嘛。”
殷黑山说这儿停下,又喝了口茶,慢慢品着。
“后来怎样了?”听出自家爷口吻中的玩味,殷四郎好奇心被勾起。
殷黑山呵了声,“后来有一回梅正国去方家跟方氏的父亲喝酒,酒后把方氏的身体占了。”
“濮!”殷四郎险些被口中的馍馍给噎住,他咳了几声,忙抬手倒水,咕嘟咕嘟喝起。
殷黑山看着他,笑起,目光慈爱,“至于么?”
殷四郎点头,把茶杯放下,“看不出梅爷居然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梅正国长的很好,就算如今年龄大了,在村庄里也住了许多年,可跟村中人站一处,气质显然不同。
而方氏,由如今的样貌推断,年轻时定是容貌平平。
如今获知居然是梅正国酒后占了方氏的身体,这二人真的不是说反了?
“左右方家是这样说的,他也默认了,最终他娶了方氏,径直住到了方家,算是入赘。”
“前些年他身体不大好,时不时喝药,家里的活计也都是方氏在做。因此说,他在方氏跟前,腰杆挺的不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