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已然证明自家孙子的清白了,那样接下来就是将方氏打的只剩了一口气逼问经过。
想到这里,他大手一挥,下了命令,“打!”
吕春桂响亮的唉了声,举起大棍狠狠的冲着方氏身上敲去。
大棍撞击到肉,发出沉闷声。
方氏猛的唔唔了声,通红的眼中冒出泪。
吕春桂抡着大棍一下又下,狠敲在方氏身上。
大棍跟皮肉接触,发出闷响。
方氏的身体伴随着这闷响一抽抽,那是疼之下的本能反应。
她眼中也一直在向外冒泪光,老脸憋的通红。
梅蒜儿跌坐一边,无意识的咬着手里的手帕,瑟瑟发抖。
她不敢也没有勇气去拦,瞧方氏身体一抽抽的,她的心肝也跟着一颤颤的。
那的有多疼呀!
看这样子,真是要打的只剩了一口气呀!
太可怕,这殷黑山太可怕了,居然不逼问而是先将人打的只剩了一口气,手腕太狠。
一会就该轮到她了,咋办咋办?
瞅着方氏衣裳上渗出血渍,梅蒜儿更慌了。
今日这本便是孤注一掷,事实却证明那根内衣裤是殷三郎的,她被逼地走投无路呀……
这会改口说跟她有一腿的是殷三郎还有救么?
她长的不差,殷三郎会看在她脸蛋的份儿上顺势承认么?
心中这样想着,她目光不禁的往殷三郎身上看去。
殷三郎论相貌比殷四郎差远了,一点都不好像一个娘生的,只是究竟是殷家人,只需能赖上殷家,那一切就好办了。
心中长胡思乱想着,跟前忽然多了一对绣着花的鞋,紧接着,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到了她的右脸颊之上。
气力之大,打的她身体径直往左边倒下。
同时传来的还有侯淑芳的骂声,“贱货!偷看我男人做啥?想男人去大街上拉呀!”
打从殷四郎说出那句“那根内衣裤是某个男人和梅蒜儿私会时留下的”她心中就提防起了梅蒜儿,这会方氏被打,梅蒜儿却一个劲的往她男人身上看,她登时就炸。
冲上来便狠狠地抽了梅蒜儿一耳刮子,声音之响亮,震的吕春桂的动作都顿了下。
吕春桂往梅蒜儿身上看了眼,狠狠的啐了口,“别用手,用鞋底,这种贱货,她那张脸就配的上鞋底。”
指导完侯淑芳,吕春桂又抡起大棍,继续狠抽方氏。
已然见血了,离只剩一口气不远了。
她的再加把劲!
侯淑芳的了提点,俏脸上阴冷一笑,当真脱鞋,一手去抓梅蒜儿头发,一手提着鞋狠狠的朝梅蒜儿的脸抽。
敢打她男人的主意儿,贱货!
梅蒜儿被突如其来的一耳刮子给抽懵,等头发被揪住脸上也捱一鞋底,她立刻反应过来,当即反击。
她也是自小被方氏宠着长大,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。
她也早看侯淑芳不顺眼了,侯淑芳母家家境贫穷,还不是靠着张脸勾住殷三郎因此才能嫁入殷家。
这会在她跟前逞能耐,凭啥!
越想越恼,她抬起手狠狠的去拧侯淑芳身上的肉,用尖锐的指甲去划侯淑芳的脸。
贱货,毁容最好!
侯淑芳万万想不到梅蒜儿敢对自己动手,呆了下。
就这一下的工夫,她身上瞬时捱了梅蒜儿几爪子,连脸上也多了道血丝。
她瞬时尖叫,“殷三郎,还不过来帮忙!”
殷三郎也是吓一大跳,赶快加入战团。
殷四郎向前一步,拦住他,“三哥,女人家的事,你还是别掺和了。”
他说着看向周围,“哪位婶子能去将她们两个拉开么?”
人群中又走出俩妇女,想去将侯淑芳跟梅蒜儿拉开。
结果这俩打的难解难分,两个妇女不轻不重的都捱了几下。
“你三嫂子脸上都出血了!”殷三郎见此,再也忍不住,推开殷四郎,加入战团。
殷四郎这回没有再拦,冷眼看着殷三郎动作甚是凶猛的一脚踢在梅蒜儿身上,方氏今天闹的这出,八成跟侯淑芳脱不了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