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不要脸的老货,有什么不可能的,本来就是你在诬蔑四郎!”吕春桂骂道。
方氏急惶的大脑快要烧起,她猛地看向床上折叠的齐齐整整的棉被,身体一蹿便想扑过去,“肯定藏在棉被中!”
“站住,不用你动手!”吕春桂忙拉住她。
脏手!
要是摸了殷四郎的衣裳,殷四郎肯定要洗!
“我来吧。”殷四郎向前,把棉被抖开。
里边啥都没。
他看向方氏,唇角浮起了嘲笑,“你来前,我是一点准备都没,压根没有可能提前藏起来。”
“唉,方氏,你要不要钻床底下瞧瞧呀?床底下没的话,外边鸡棚茅厕你都要找一遍呢,最好将每寸土地都摸下,这可关系到你母女的60大板。”
梅小芒也嘲笑着开口了。
只是她这话却是叫殷四郎跟殷黑山都心中一紧。
他家下边可是藏有密道……
依照方氏跑到梅小芒家翻钱的利索劲,没准真可以发现那密道。
在场人不知殷四郎跟殷黑山心中所想,听见梅小芒这话,当即笑起。
方氏跑到梅小芒家翻东西的事大家都知道,梅小芒这话显然便是讽刺。
方氏傻眼了,彻底傻眼。
那日邓巧翠过来找侯淑芳串门,亲眼见到殷四郎正在晾晒那根刚洗了的内衣裤,是亲眼见到!
殷四郎总不至于去洗旁人的内衣裤吧?
那根内衣裤定是殷四郎的!
可如今为啥找不到?
为啥找不到!
方氏急的犹如热锅蚂蚁,这一回她可是将梅蒜儿的声誉以及自己跟梅正国的关系全赌上。
只可以成功,不可以失败呀!
所谓急中生智,方氏又想出一种可能,她猛地看向殷四郎,老脸上因为心急而变的扭曲。
只是这种扭曲下又挂着的见了期盼的红光,她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扑向殷四郎,眼因为激动而向外凸,样子恐怖。
“衣橱里没,那定是你穿在身上!”
“你将裤脱下来给大家看看!”
回想起殷四郎方才有恃无恐的样子,她大叫道,声音尖锐高亢,“敢叫大伙进来看,你定是穿到身上,快将裤脱下,快脱!”
梅小芒“……”
村人们“……”
殷黑山气的吹胡须瞪眼,太可恶!
殷四郎抽了下唇角,毫不犹疑地抬腿。
他动作迅捷,又直又长的右腿抵住了方氏的脖子,制止她要扑来的动作。
他俊脸板的紧,寒声说,“爷,我建议,把方氏撵出村庄,咱村都是良善的人,不可以叫这颗耗子屎坏咱村的声誉。”
丢脸,太特么的丢脸。
被方氏这疯婆子逼着将衣橱展示给大家看,还不算完,如今还要被方氏逼着脱裤。
完蛋。
他在梅小芒跟前,彻底没脸这两字可言。
他真后悔将青松楼少堂主这一身份说出。
有这般丢脸的少堂主么?
特么的还不如就叫梅小芒以为他就是一普通的乡下少年!
他真的很想就这般一脚将方氏给踢死呀!
方氏没可以体会到殷四郎恨不能踢死她的悲忿心情,尽管被殷四郎用脚抵着颈子,但她反倒更兴奋了。
对,殷四郎定是心虚了。
她猜的没有错,那根内衣裤殷四郎定是穿在了身上。
想到这里,她老脸上的红光更盛,面颜也更加扭曲了,嗓子里发出尖锐的叫声,“你穿在身上,因此你不敢脱裤叫大伙看,你便是占了蒜儿的便宜,你要对她负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