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黑山点头,“守礼我们几个去找方氏,其它人,都散了吧。”
因此其它人回村,梅守礼梅小枫殷四郎殷黑山以及梅小芒梁烨往方氏的窝棚赶去。
方氏跟梅守谨所居住的棚说是窝棚,实际上是间木屋,赶这对母子出村时天儿不算太热,为避免这对母子身体受寒着凉出问题,因而这窝棚搭的称的上是严丝合缝。
胳膊粗细的树被铁丝绑一块做成木排,这样的木排就是墙面,风刮不到雨淋不到。
并且到底是母子,男女有别,殷黑山还给搭了两间。
还有一点,这木屋虽说是在地中,可房间的土地压的比打谷场还平整。
这条件,任谁见了都会称赞殷黑山仁义。
自己孙子都被当众扒裤了还可以给搭建这样好的木屋,这里长人真好!
并且,靠着地正好有口水井,这是村人浇灌地用的,这样,这对母子连用水也解决了。
屋子是新的,也有生活用水,下地干活还不用走路,出了门便是地。
更要紧的是这地方清宁,想做啥新鲜食物完全不怕秘方泄露出去。
这样的条件,在梅小芒看起来完都是搬了新家。
殷黑山太心慈手软了!
一行人快到达时,远远就看到方氏正坐门边搓小麦,她边上还放着堆小麦,足足上百斤。
梅守谨不见人影。
梁烨一打响指,手里的扇子指向了方氏,“看吧,孤王说的一点都不错。”
梅小芒挑了下眉,暗自磨牙。
方氏已然潦倒到这地步了,即使将她这条贱命给卖了也值不了万斤小麦,马蛋呦!
梁烨正好在用桃花眼斜她,把她磨牙的小动作看在眼中,不禁笑说,“孤王说了,补偿给你。”
“不用。如果真是方氏干的,那肯定会叫她受到应有的惩罚。她惨,妾女就开心,那一些小麦,权当是妾女买一乐呵了。”她从牙缝中挤出这话。
“干什么跟孤王这样客气?”对梅小芒的手艺活儿梁烨是心服嘴服,对有真本事的人,他一贯是尊重的。
更况且梅小芒会的还是他最喜欢的厨技。
他是真心里想跟梅小芒处好关系的。
“并且这证据都有了,九成九是方氏干的。”他又口吻肯定的说。
“多谢殿下的好意,可平白无故的,哪可以要殿下的补偿。”梅小芒小脸蛋上挤出一个笑来,“是不是方氏干的,要问过再说,”
就这讲话的工夫,舆车已然赶到木屋近前,方氏已然站起身来,脸上带着狐疑跟厌憎,可整个人非常镇定。
一点都没做了坏事之后的慌张。
乃至还主动问,“你们来干什么?”
口吻不善。
梁烨梅小芒下了舆车,后边的梅守礼梅小枫殷四郎殷黑山下了车,殷四郎面无神情的指了下木屋前堆着的小麦,“你这一些小麦是哪里来的?”
“问我儿子要的。”方氏本来是两手插腰,见着了梁烨,气势一下缩回,不仅两手放下来,声音也弱了好多。
这贵人太贵,贵的她连厌憎仇恨的情绪都升不起,
“问你哪个儿子要的?”殷四郎蹙眉追问。
“老大老二老三,我可是他们的娘亲,我饿的只省一口气,他们可不敢真饿死我。”方氏道。
“你啥时候要的?”殷四郎继续问。
“昨日。他们的小麦基本上收完,仨人就凑这样一点。”方氏下颌冲着麦堆点了下,口吻里带了怨恨。
“昨晚你可有出门?你儿子梅守谨可有出门?如今他人呢?”殷四郎又一连问了仨问题。
“大半夜的谁出门呀?荒山野地的。至于小五子,他今天去镇子上了,一大早就走了。”殷四郎审犯人一样的口吻听的方氏非常不爽。
但是没办法,有梁烨这贵的全身镶金子的殿下在,她可不敢瞎胡闹。
殷四郎看向了梅小芒。
梅小芒胳膊环胸,下颌冲着大关庄的方向点了下,“你轻功好,去这三家问下。”
“恩。”殷四郎二话不说,运起轻功就走,眨眼就不见了踪影。
梁烨见状,略带着三分诧异的目光在梅小芒身上停顿了一会儿。
这熟稔的口吻,跟以前那种客套区别太显然了。
这二人,关系近了步?
正纳闷着,方氏瑟缩的开口了,“守礼,咋了?”
梅守礼叹气,无力说,“昨晚,20多亩的小麦,被人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