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小芒见状,对着他蹙了蹙鼻子,把碗放回灶房。
殷四郎抿了下唇,回身出了院儿。
仨人去了小河畔,梁烨跟梅小芒站到河畔看,殷四郎下去用鱼网抓。
不一会便将木桶装满,鱼仔河蚌黄鱼都有。
回到家,梅小芒正想着叫殷四郎一块收拾,结果殷四郎却道家里忙,他的归家去。
这显然便是借口了。
殷家哪里有啥是需要殷四郎忙的。
梅小芒暗自蹙眉,一人坐水井旁刮鱼鳞。
梁烨依然坐树下,对着梅小芒的动作喋喋不休。
好快,梅守礼梅小枫父子两个也回来了。
一家齐上阵,为梁烨做了顿让他满意的饭食。
梁烨临走时候还特地打包带走了几个菜,口中说,“梅小娘子,说好了呀,三天后孤王派遣人来接你,心中有啥菜色,大胆的上,别怕。”
梅小芒点头,努力维持住脸上的笑。
这梁烨太话唠,终究走了。
梁烨走了,梅守礼终究露出他的心疼来,坐院儿中不动,全身被掏空。
梅小枫也有一些闷闷不乐,默不出声的煮着鸡食。
梅小芒叹气,提起木桶打水,浇菜田。
这种时候,啥宽慰都没有用,只可以任凭这股心疼慢慢过去。
梅守礼嘴唇抖动着开口,“找到放火的人,那咱们也的掏100两。何况,他肯定赔不起那样多小麦。”
说到底,他家便是倒霉了。
心疼的恨不可以在地面上打滚!
接近10000斤的小麦呀!
之前收的小麦只留下一点平常吃,剩余的全卖掉了,本打算用最终这批小麦交税,这下他家还要再买小麦用来交税!
梅守礼叹气,大手拍了下腿,这一会他真想学学方氏,坐到村头和个悍妇一样破口大骂。
这口气憋在心中出不去呀!
“没事儿,咱不缺这点钱。”梅小芒回了句,她用的是钱,而不是小麦。
一座麦山跟30两银,还是钱这说法比较叫她好受。
“不是钱的事,是小麦!”梅守礼说这话时已然咬牙了。
作为一个遇事只知道叹气几近不知忿怒为什么物的老实人,这回他是真怒。
作为一个庄户人,他知道小麦从种下到收获需要付出多少汗水跟辛勤。
况且之前他常年吃不饱,对小麦田看重程度比一般人更高,从梅小芒的名就可以看出这点。
这样贵重的小麦,还是万斤!他亲自看着村人将这一些小麦割下来,堆积到打谷场上,结果哪个丧尽天良,一把火,烧了。
这样久的汗水跟辛勤白费了。
他宁肯是被偷了!
梅小芒回身看了他眼,呼口气,“这也是谁也都没有料到的事。”
“早知道这样子,我晚间就在地中守夜了!”梅守礼又说。
梅小芒听言,有一些无语,便他这瘸腿,能追的上谁?
火被点着,那样干躁易燃的麦杆,他即使是在也没办法。
“不要气了,等结果吧。”
地,还是那样大块的,一直蹲地头看着不现实。
这口气,只需揪出放火的人,便这样认了吧。
想到这儿,她转过身继续拿着木瓢浇菜田。
菜田里种着几种家常青菜,她重点照顾了下菜田中的辣子苗。
方才梁烨也看了,比她还上心。
这可是以后她财富地来源。
梅守礼叹气,不出声了,静悄悄望天。
仨人,便这样过了下午。
晚间,梅守礼就吃了一碗粳米粥,梅小枫也没有吃多少,父子两个人早早便上床睡了。
梅小芒没有睡,坚持到子时,窗子被轻轻敲响,殷四郎来了。
她披着衣裳起床,俩人又坐到院儿中树下。
梅小芒从随身空间中拿出几样小吃,不大开心的问,“你今日那样早回去干什么?”
“怕清河王看出。”殷四郎老实道。
梅小芒“……”
她想起今日梁烨那高深莫测的笑,“不至于吧?”
“以后在外人跟前,咱两个……还是不要去看对方。”
可能真是控制不住感情,看向对方时脸上眼中的情意藏不住。
“还有。”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沓钱票,放到梅小芒跟前,“喏,这是5000两,我全部的体几钱,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