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殿下,我们祖孙二人的诧异跟困惑并不比你的少。”
“那你说,地下苍库中的珍宝藏,究竟去哪里了?”梁烨继续问。
通过这道密旨,他已然确定殷家跟珍宝藏有关了,既然这样,大大方方的问吧。
殷黑山摇头,“回殿下的话,我不知道。”
他可以说珍宝藏是进了梅小芒的随身空间么?
他可以说么?
他不能说呀。
梅小芒这丫头为他孙子做到这样地步,他怎可以将梅小芒推出去。
这事决对不能说。
梁望此时终究回过神来了,他之前虽说看上了殷家,但因为没有证据,因此便没有打算严刑逼供,只想着挖珍宝藏。
可如今知道太皇的交待了。
也知道隆庆帝密旨的内容了。
那殷家跟珍宝藏决对有联系。
想到此,他脸更阴沉了。
挖个屁的村庄,逼问这孙祖两个就可以了!
“你不知道?不管是太皇还是皇上都明确了要保你殷家,你还有啥可怕的?西边的百灵府老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中,你快将珍宝藏交出。”
殷黑山脸上出现为难,“回殿下的话,我真不知。”
“不知?哼。”梁望嘲笑,“那你殷家跟镇南郡王闻天龙是啥关系?”
“那是家父。”殷黑山犹疑片刻,老实开口。
太皇看猴戏似地看了他们20年,隐瞒没任何意义。
有这道动殷家如若动寡人的密旨在,至少眼下梁望跟参卫军不能拿他们怎样。
“果真这样。”梁烨啧了几声,“只是,既然你是闻天龙的后人,那地下苍库的珍宝藏,是你殷家在看守了?”
“是。”
“那珍宝藏呢?”
“回殿下的话,我跟四郎也在纳闷跟心疼,那是家父当年拼上命才保住的东西,如今不翼而飞,我跟四郎也是百味杂陈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梁望听言,厉声斥说,“你们不知道?不知道那珍宝藏还可以长脚跑了不成!”
“殿下息怒,我是真不知道。”殷黑山脸上出现焦灼的神态,“那地下苍库你也见到,珍宝藏有多少你心中也该有数,我跟四郎都是普通人,怎可以把那样大批的珍宝藏悄无声息的移走?”
“自然是动用机关!”梁望说着又将手里的土坯砖掂了掂,“这上边的血渍是怎回事?这血渍明明是这几日留下的!”
“这我真不知。”殷黑山依然摇头,“那暗道我跟四郎已有10年没有进去过了,暗道当中的尘土也足以证明我所言非虚。”
“那你意思是,移走珍宝藏之人是凭空出现的?”梁望嘲笑。
殷黑山依然摇头,“殿下赎罪,我跟四郎是真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们既然是镇南郡王闻天龙的后代,守着这样一大批珍宝藏,你们想干啥?是不是想完成镇南郡王未完成的野心?”一直没有怎样开口的参卫军忽然出言。
问题犀利,直刺核心。
殷黑山听言,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神态,“元帅,你这话就严重了,我们殷家万万没那种心思!”
“没?如今将珍宝藏藏匿起来,不为谋叛,那为啥?”参卫军继续追问,脸阴沉。
殷黑山正色说,“元帅,珍宝藏的去向,我跟四郎是真不知道。至于谋叛,那是万万没的事。”
算是有,那也不可以在这几人跟前承认。
并且算是太皇来了,只需太皇没拿出足够的证据,那他也不会承认。
不管太皇究竟知道了多少,左右谋叛一事,不拿证据出,他不会认。
“至于藏匿珍宝藏一事,是,殷家居住在这儿,是守了这珍宝藏许多年,可在这许多年当中,殷家共拿出了3000万两银子救灾,要是我殷家真有谋叛的心思,又怎会拿出银子去救治灾民?”
“啥!”梁望猛的睁大了眼。
梁烨也是桃花眼睁的遛圆,嘴微张。
这会他的表情跟梅小芒一样了,一个接着一个的暴炸性消息,终究将他也给震傻了。
参卫军也是满面难以置信的样子,这殷家居然拿出这多钱去救灾!
“我这儿有账簿,每笔钱的去向都记录的清清楚楚,两个殿下可以查看。请两个殿下明鉴,我们殷家真没谋叛的心思。”殷黑山满面诚恳道。
“既然没谋叛的心思,为什么你们不将珍宝藏上交给皇库?”参卫军最快从诧异中回神,当即又逼问。
“这珍宝藏到底是家父拼了命才保存下来的,我殷家把其当作私产,这没有啥不对吧?”
战乱那几年当中,谁抢到的东西便是谁的。
梁家抢到江山,那这天下就是梁家的。
他家抢到珍宝藏,那珍宝藏便是他家的。
算是放前世有文物保护法,那也没有说不上交国家就肯定有罪。
《大楚律》上也没有说藏匿前朝皇库珍宝藏有罪呀?
想不到殷黑山会这样反问,参卫军一噎,脸变的铁青。
“那殷里长,你可以说说当年你娘亲是怎样将这批珍宝藏运送到这儿的么?还有这地下苍库是怎样建立的?”梁烨问。
“回殿下的话,这我还是不知。”殷黑山老实道。
“那你究竟知道些啥!”梁望听言,一肚儿的火气终究被挑起,当即怒吃说,“我看你不是不知,而是刻意装傻唬弄孤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