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因此爷如今想的是我家越穷越好,好端端的叫她们受受罪。”
梅小芒“……”
她咬着勺,桃花眼眨了下,不知道该说些啥了。
这会不会叫那一些人心中的怨气更重呀?
恩……
实际上,闹的越厉害,越对她有利吧……
昨天晚上她用心里想了下殷家的那一些人,跟梅家比较起来,殷家人口算是简单的。
只是,不管是以前还是如今,她都一人过习惯了。
要是她跟殷四郎成婚了,住进了殷家,跟一大帮人生活在一起,那她肯定会不习惯。
因此……
要是年氏几人闹的厉害逼的殷黑山不得不分家,那状况实际上是对她有利的。
想到这儿,她垂下了眼睛,挖了一勺冰淇淋放进了口中。
这想法太自私,不可以表现出。
要表现的乖顺些。
这样想着,见殷黑山吃完粥了,她立刻递上了一张纸巾跟一把蒲扇,“殷爷,擦一下汗。”
殷黑山有一些稀奇的接过纸巾,见又白又香还带着印花,立刻拿在手里用心打量,“这怎样做的?”
梅小芒摇头。
她只在念书的知道蔡伦改进了造纸术,至于这种纸巾是怎样做出的,那肯定的需要机器啊!
“试着做做。”殷黑山说,“要是纸张都这样绵软,那肯定能节省许多布料。”
贵人们擦脸擦鼻子擦腚,通通都用丝缎。
擦脸擦鼻子擦手的这一些还可以洗洗重复利用,可擦腚的肯定要销毁的。
因此说要是有了这种纸,那肯定能节省出许多布料。
“呃……以后叫四郎哥研究研究。”梅小芒点头。
殷黑山严肃的恩了声,小心谨慎的把纸巾塞入了怀中,他拿着大蒲扇摇起。
“小芒丫头,说实话,这时叫你跟四郎成婚,那是委曲你。”
“不委曲不委曲。”梅小芒赶快摇头。
“再缓缓,等家里状况稳定了,我就为你两个预备婚事。”殷黑山道。
梅小芒叼着勺,“好。”
实际上她要求不高的,只需那一些极品远离她不找麻烦,过的苦一些完全没有关系的。
接下来几人又说了些闲话,大车好快到镇子上。
殷四郎去了味极斋,胡老板装着啥都不知道的样子,认用心真地给野货称重。
大大小小几十只野货,最终的了203两银。
当中那头小鹿值钱了,否则的话钱会少一多半。
仨人往县里而去,殷家的地被收回去入了衙门,要是想买的话,只可以去县府。
有史县长在,买地这事办的很顺利。
之前殷家的那一些地都种上了作物,殷黑山没要那一些地,他特地选了没种任何东西的荒地,这两亩田远离大关庄,距离梅小芒那仨山坡挺近。
拿了田契,又买了一大车地瓜苗,仨人回了大关庄。
到村头时,梅小芒下车归家,殷四郎殷黑山二人回了殷家。
这时已然是傍晚,村庄中许多人家都升起了炊烟,这祖孙两个到家时,殷家也做好了晚餐。
餐桌上面,殷黑山拿出田契晃了下,宣布明日要做的活计:种地瓜。
两亩田,一天种完,全家人都去。
这会已然是夏天了,旁人家的地瓜早在一月前就种上了,因而这活计必需抓紧,否则等秋天收上来的地瓜肯定不成模样。
殷家人静悄悄听着,谁也没有出声。
没办法,滚回母家,这是不行的。
母家的日子过的都比殷家的差,如今都觉的殷家的日子苦,那回母家之后会更苦。
不管是殷大郎还是殷三郎都没有勇气,他们都还年轻,独自扛起一家人的吃吃拉撒,他们没有那勇气。
抱着这样的想法,没有人再闹,一家子缄默着吃了晚餐,各自回房歇息。
第二天早晨,天还没有亮殷元康就催年氏快起床煮饭,年氏又将俩儿媳妇儿揪起,等一家人吃过饭,天刚朦朦亮。
殷家有两辆大车,一辆是家里用的,另外一辆是放醋坊用的,如今醋坊没有了,两辆大车都放到家里。
赶车大车,走了一刻钟的路,一家人走到那两亩田跟前。
地中生着杂草,要先锄草。
拿着小铁铲铁锹等工具,除了殷大郎家俩小孩,其它人都上阵了。
除去荒地中的杂草,这对庄户人来说不算重活,这类活计一般都是小孩在干,梅小芒家刚有大车时,割草这活便是梅小芒梅小枫在做。
可殷家人不是一样的庄户人,他们是一帮养尊处优的庄户人。
以前家里有那样多地,都是雇仆人干活,他们只负责指挥。
这种亲自上手的状况,他们已然多年没有体验过了。
因而不一会工夫,所有女人都气喘呼呼起,腰酸了腿疼了,发顶上的太阳又火烫烫的,出汗了口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