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呆在打谷场边沿,见着了梅守礼一行人过来了,那个漂亮的少妇回身上了大车。
方氏则是向前一步,对着赶车的人晃了下手里的团扇,“停下!”
这一声挺有效果,三辆车当真停下。
虽说皇上皇上都已然下令断绝关系了,可方氏究竟是梅守礼的娘亲,这脸大家还是要给的。
方氏满意的向前走了几步,站到梅守礼所坐的驴车边上,“守礼,来,我有几句话给你说。”
梅守礼听言,紧张的抓紧了手里的水桶,他脑中不断回想梅小芒的那句看他表现否则分家的话,他把水桶攥的更紧,手背上血筋直冒,他张了开口,咬牙说,“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“走,走,赶快下地了,别停着。”这一句话却是对赶车的人说的。
那一句没有什么可说已然用尽了他周身的气力,接下来他可没有精力应对方氏。
走,赶快走!
梅守礼难的强悍一回,将大家都看呆了。
等反应过来后,仨赶车的人赶快晃动了手里的皮鞭。
方氏也呆了。
想不到梅守礼居然也有这般说话时。
梅念弟却是舒口气,梅守礼自己强悍起来用不到她,真好。
只是,这种想法刚出现于脑中,下一秒,跳起来的方氏叫她一枚心又提起。
梅守礼没有坐车中间,他坐车尾,一对腿堪堪的脱离地面,方氏一个箭步窜到他跟前,抬起手拽着他的手臂,把他从驴车上拉下,“即使是断绝关系了,那我也是你的娘亲。”
“我跟你有话要说,你听了再走!”
梅守礼不妨她会动手,连人带水桶从驴车上摔下来了。
好在驴车非常低,他摔这一下并不重。
只是想到梅小芒的话,他脸有一些发白。
要是处理不当,那后果可是很重的!
他挣扎着向后移,抗拒意味非常显然,“你想干啥?”
“给你议婚呀,瞧你这般子,一点男人的气概都没,快站起来,人家女方在看着呢!”方氏手里的团扇冲着打谷场边沿停着的大车指了下。
梅守礼“!”
议婚,这是要他的命呀!
他连滚带爬的向前跑,口中也叫说,“拉我一把,快拉我一把!拦住我娘亲!”
他这过激的反应将大家看呆了,等反应过来后,纷纷跳下车去拉他,“守礼,这咋回事呀?”
“咋回事,我给他议婚呢!看这没有出息的模样,怪不得沈芙蓉会跟着野汉子跑了!”方氏哼了声。
虽说这10多个人将梅守礼围在了中间,但她一点都不怵。
只需梅小芒不在,那她随便张狂。
梅念弟见此,把那根藤条握在了手里,她站驴车上,掩盖住心中的紧张,大声说,“不用你议婚,麦姐已然托人去找我二伯娘亲了!”
只是,她音量虽说大,可声音显然是抖动的。
方氏哼了声,没有将她的虚张声势看在眼中,她一对眼看着梅守礼,口中说,“沈芙蓉那个贱货即使是回来也要被浸猪笼,守礼如今家太和大,并且腿脚不方便,要寻一个知心人照料他。”
“守礼,瞧到那个大车没?我给你介绍的美人就在大车上。她是县里中的人,自己男人病死了,她在县里过不下去了,就想在乡下寻个妥帖人。”
“她会做绣工,瞧瞧这团扇便是她绣的,她一种绣品能卖许多钱呢!”
“人长的貌美,还有一技之长,还温柔贤惠,比沈芙蓉那个贱货好了不知多少倍,怎样?我给你说的这门婚事不错吧?”
梅守礼躲的乡亲的后边,又急又气的说,“我跟你断绝关系了,我的事不用你操心。再者,芙蓉只是出门做工了,你要是再败坏她的声誉,我、我我我……”
他语调也是又颤又飘,这一通话这几天他在心中练过无数遍了,可真的从口中出,他依然是紧张的大脑空白。
“我我我……我去县府告你!”
去县府告?
这话出口,方氏唉呦,拍起了大腿,“那你去告呀!最好将沈芙蓉跟着野汉子私奔的事宣扬的全县里的人都知道!”
梅守礼听的这话,呆了呆,随即心中更急。
这、这……
沈芙蓉确实是跟着男人私奔,要是去告的话,确实是将这事向四周人宣扬……
方氏继续嚷嚷,“断绝关系怎样了?断绝关系你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!我便是有权管着你!”
“说你傻,你还真是傻,你那样大一份家产,小心最终都被梅小芒那臭丫头给散出去!”
被梅小芒散出去?
梅守礼更气了,“你别胡说!”
“谁胡说了?我问你,那黄豆芽儿本来是你们家的,如今怎样殷家开始卖了?不是梅小芒那臭丫头散出去的,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成是殷家人自己想出来的!”
提起这事,方氏真是一肚儿怒气。
当时梅小芒刚将黄豆芽儿捣鼓出来时,她就打过黄豆芽儿的主意儿。
可那梅小芒是啥态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