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万两?亏的你敢说!你不卖秘方你便是心虚,你便是在坑乡亲们的钱!”方氏哼了声,大声说,“大家都听着!要是依照殷家的说法,1斤大豆只出4斤黄豆芽儿,那之前小芒丫头卖2厘钱1斤,她是亏本的,这账大家算的明白吧!”
她难的不想节外生枝,只想揪住梅守礼好好议婚,可既然年氏非要跟她吵,那她肯定要跳出来打脸。
“守礼家虽说有些小钱,可也不至于会做亏本的生意!既然梅小芒卖1厘钱2斤都不亏本,那殷家卖1厘钱1斤定是在坑钱!”
“殷家说谎,刻意降低黄豆芽儿的产量!”
“乡里乡亲的,殷家即使是被抄家,可家底还是比大部分人丰厚,可如今为从新发家,他们居然连乡亲们的几厘钱都坑了!”
方氏这话音落,现场只余下蝉鸣声。
都不傻,虽说都没有读过书,但这简单的算数都会,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秤。
是噢,如果年氏所说的话是真的,这样梅小芒以前便是在亏本卖黄豆芽儿了。
梅小芒不傻,不至于做这样的生意吧。
许多人看向了梅守礼,跟前这可是知情人。
梅守礼一下承受这多目光,他心中慌起。
要他站出来说殷家是在骗人?
并且殷家刚骗时为啥没说?是不是真的如方氏所言,是刻意跟殷家凑一起坑大家的钱?
想到这点,梅守礼心更慌了。
他还从没有面临过这样要紧的时刻!
“守礼,你来说说!1斤大豆,究竟能出多少黄豆芽儿!”方氏也看去,大声逼问。
梅守礼嘴唇抖着,哆抖嗦嗦的说,“这、这是机密……”
这时还可以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来,他脑筋可算是好使了一回。
只是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方氏,这明显是不够的,“屁的机密!你是不是真的跟殷家勾搭到一起了!”
“我没!”梅守礼匆忙摆手,猛力摇头,“我家有500亩土地,小芒有几千两银,为那几厘钱,我怎会干出坑乡亲的事!”
方氏听言,眼亮了亮。
原来梅小芒的这一份家产有这多,非常好,梅守礼这会说出,省的她以后再打听了。
“那你说1斤大豆究竟有多少黄豆芽儿!”方氏亮着眼继续逼问。
“够了!”殷黑山看不下去了。
本便是他家的错,梅守礼不该这样被逼问。
他冷着脸说,“1斤大豆能出8斤黄豆芽儿,可要是1厘钱2斤,那样8斤黄豆芽儿只可以挣1厘钱。”
“要是2厘钱3斤,这算法又太麻烦,因此定为1厘钱1斤。”
“之前年氏说1斤大豆只可以出4斤黄豆芽儿,是我殷家骗了乡亲,这是我殷家的错。”
“以后我殷家不再出售黄豆芽儿,之前买过的乡亲,可以到家我去,我家会补偿黄豆芽儿。”
是他错了。
在大关庄当一个普通的村人当了许多年,但因为守着珍宝藏,自己腰包也鼓鼓的,因此在金钱这问题上他依然没清醒的认知。
普通人家1厘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,是他想的简单了。
本来觉的这是个小事,可看着那10多个村人投过来的目光,他羞愧的不敢跟他们对视。
只是,他羞愧了,年氏却是要炸了。
“不便是将黄豆芽儿的产量说少了,凭啥以后不再卖黄豆芽儿了!之前梅小芒将黄豆芽儿送到镇子上也是1厘钱1斤,她只是在村庄中卖1厘钱2斤,如今我镇子上跟村庄中的价一个样,她卖她的我卖我的。”
“我强买强卖了么?我缺斤少两了么?我黄豆芽儿品相不好么!”
“我不便是说错了句话,凭啥以后就不再卖了!”
“够了!”殷黑山呵斥她,“你还嫌不够丢脸!”
“谁丢脸了!做买卖的不都是这般!谁家做买卖不是满口辛苦钱不好挣!”
年氏哽着颈子反驳了殷黑山一句,然后看向了围着梅守礼的村人,大声说,“8斤黄豆芽儿才挣5厘钱!昨天一天才卖出去了13斤黄豆芽儿,一天挣了6个铜钱,这叫坑钱!”
第一天新店开张,100斤黄豆芽儿全卖完了。
因此昨日黄豆芽儿的销售量就剧降,一天下来只卖了13斤。
一天挣7个铜钱,说她坑钱,她不服!
“你们在梅小芒家干一天活都有7厘钱,我这买卖的挣的跟你们做工的一样多,我这叫坑钱!”
“坑个屁的钱,谁觉的我坑钱,那以后可以不来买,也可以去县里告!我话就放这里了,以后我家的黄豆芽儿该卖还是卖,便1厘钱1斤!”
年氏这话音落,现场又静下。
这样一解释,仿佛也说的通。
做买卖,这在村人的印象里是非常挣钱的,村庄中姜家殷家梅家都蛮有钱。
如今年氏这样一解释,卖黄豆芽儿一天下来所的跟他们在梅小芒家做工一样多,这不算坑钱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