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梅小芒的手艺活儿,如今家里天天吃素嘴真要淡出只鸟来了,梅小芒嫁过去,定顿顿有肉,即使是没肉,只要是梅小芒做的饭,那味儿肯定也没有话说。
还有衣裳,她作为婆母,梅小芒每年肯定要孝敬她。
这样凶悍的梅小芒,她也不多要,便这样一点条件,梅小芒该会接受。
想到此,年氏深吸气,开口说,“小芒,你这样出手对付方氏,那定是有原因的,方氏那个老东西,确实欠教训,你做的好。”
这话出口,梅小芒忍不住挑了下眉。
为逃避地中的活计,年氏还真是可以屈能伸。
年氏那日过来要饭,跟她说话时满身的戾气比较起方氏来毫不逊色啊。
“我今天来,是真心实意求娶的。我家家产被抄,现在也没有多少钱,为置办这一些东西,我可是将压箱底的钱都拿出,你看看这步摇,多漂亮,你要是戴的话,定引的人移不开目光。”
年氏将装步摇的木匣子打开,向梅小芒展现她这回过来所带的东西。
上回她登门,口脑袋上说要求婚,态度差劲,语言恶劣,这回她带足了东西,诚意十足。
乡下人家,其它家娶儿媳妇儿,一般都是拿出几两银置办聘礼,碰到穷的,几百厘就成了。
她这回花了200两,真是诚心实意。
梅小芒目光在桌上的东西上扫过,态度未改,依然叫年氏侯淑芳二人离开。
既然要拿捏这二人,自然不可以答应的太快。
今日先将之前所受的气出下,年氏不登个四五次门,这婚事她是不会答应的。
抱着这样的想法,最终年氏跟侯淑芳算是被梅小芒撵出来的,二人神态都阴郁的能滴出水来。
回去后,年氏将这事告诉给了殷元康。
殷元康目前处于生命被掏空的迷茫阶段,对啥都一种懒洋洋提不起劲的态度,听了年氏的话,他哼了声,骂说,“傻子,你只承认错误有啥用,你还要保证以后再不犯了。”
年氏听了,脸红红白白的交错。
踌躇了一会工夫,她释然了。
这样想着,第二天,年氏又去了梅小芒家。
梅守礼下地去了,梅小芒领着梅小枫在家玩儿,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听了她的保证。
梅小芒拒绝的态度未变,咬定了殷四郎虽然是好人可她不想嫁这点,任由年氏说啥都不松口。
并且正说时,县里县府来人了,梅守谨将梅小芒给告了,官差过来带人。
梅小芒满面抱歉地看着年氏。
年氏能说啥,这时候她只可以再带着布绢步摇归家去。
对官差这事,她倒是看的很开,有梁烨在,梅小芒会吃梅守谨的亏么?
肯定不会呀。
这时她该忧心的是怎样叫梅小芒点头答应,梁烨这样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,下手要乘早呀!
想了下,年氏归家找殷黑山去了。
梅小芒对她有看法,这事的请殷黑山出面,殷黑山之前帮了梅小芒那样数次,梅小芒即使是不应态度也会好点。
年氏归家找殷黑山磨嘴皮子了,梅小芒则是跟着官差去了县里。
路过绿峰镇时,碰到正等在那儿的梁烨,她坐上梁烨的大车去了县府。
县府中,参卫军和梅守谨已然知道梁烨来了的事,梁烨为梅小芒出头这在他们的预料中,他们也想好了应对之策,一口咬定梅小芒烧坏了重要文件,并且李风娘亲恶意殴打方氏,这俩人,都必需判刑。
公堂上面,梁烨坐一边旁听。
等听完了梅守谨的控诉,他不等史县长讲话,就径直问,“史县长,《大楚律》中对平民烧毁机密文件可有规定?”
知道这场官司不好打,史县长特地将一本《大楚律》放到手边,听了梁烨的问话,他装模作样的翻了几下,然后摇头说,“回殿下的话,没这方面的规定。”
“那刚好父皇叫孤王重修《大楚律》,等孤王将《大楚律》重修完毕,届时再依法处理吧。”
史县长听言忙说,“殿下这话甚是有理。”
参卫军听言,登时怒,“大人,那可是军中机密!”
“参卫军,《大楚绿》没有规定,你叫史县长怎样判?你这不是刻意为难人么?”梁烨说着嘲笑,“再者,这事的主要责任,在你。你刻意泄露军中机密给梅守谨这平民,泄密,这点《大楚律》可是有规定的。”
这话一出,参卫军呆了呆,随即脸惨白起。
从这角度来说的话,确实是这样的。
梅守谨只是在跟着他做事,本身没官职,他这确实已然构成了泄密。
把参卫军的神态看在眼中,梁烨哼了声,“梅守谨看管不利,也负有重要责任。在这事上,你们两个地过错更大。梅小芒是无心之过,她不知者不罪。”
梁烨说这儿刷的一下展开手里的扇子,他随便的摇晃着,英俊的面庞上带着笑,问,“参卫军,你说这事是公了还是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