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右忍着吧!”梅小芒在他胸前宽慰性的拍了下,转了话题,“你跟三哥说啥了?”
殷四郎听言,有一些不甘心的摸了把,才回答说,“叫他服软,这事到底是二嫂子不对,等过些天你跟爷的怒气降了,再去将二嫂子叫回来。”
梅小芒。“……你便是这样劝的?”
“他喜欢二嫂子,犹如我喜欢你,我不这样说还可以怎样说?”殷四郎说这儿,见她眼睁的遛圆,忍不住凑过去吻她,“当年爷并不看好这门婚事,是三哥非要娶的,那娶不着人誓不罢休的样子我如今还记忆犹新。”
梅小芒想象一下殷三郎打滚的样子,忍不住翻白眼儿,“那你会在狼吞虎咽啃了一碗骨头之后才会发觉我没有在家么?”
殷四郎听言,挑了下眉,“三哥脾气有一些迷糊。”
“明明便是缺心眼。”
缺心眼不听话,咋办?
打几顿就好了嘛。
居然还连哄带劝的,这究竟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呀?
觉察到梅小芒的不满,殷四郎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,“改变,要一点点地来。”
“行,我喜欢你,你有理,睡觉,明日还要回门去。”梅小芒说着要坐起身去吹蜡烛。
殷四郎见此,一手抱着她,另一个手打出了道掌风,随即他抱着梅小芒翻了个身,叫梅小芒躺到床里面,“我喜欢你,你说的话也有理。”
梅小芒听言,在黑暗中翻白眼儿,“这逻辑真棒。”
殷四郎听言,低声笑出,他脑门在梅小芒的脑门上轻轻噌了噌,“我爱你,睡吧。”
他对侯淑芳实际上没有啥感情,因此可以在逸仙居当着多人的面逼问她。
可殷三郎这三哥他非常重视,他想把殷三郎的脾气掰回来,哪怕可能性不大,但他也想试一试。
只是他这举止肯定会叫梅小芒觉的委曲。
唉……在其它方面,要更加爱她才是。
第二天,天儿没有亮梅小芒就起床了,她预备做佛跳墙,用时会久些。
她起床殷四郎自然要跟着起床,梅小芒用心观察他脸,发觉一切正常,就答应他帮厨。
因此等殷家人起床时,院中又飘着浓郁的香味。
殷三郎瘪了瘪嘴,努力忽略掉心底的惆怅,麻遛的起床洗刷。
先吃饱饭再想其它!
吃过早餐,梅小芒跟殷四郎提着半陶瓶佛跳墙回门,家里的黄豆芽儿又生好了,殷大郎套上驴车往镇子上送黄豆芽儿,殷三郎非常有眼色地拿着草绳继续上山了。
咳,昨日拣的柴不够做早餐,还是殷四郎跑邻居家借了下儿,今日他多拣些。
殷黑山叫赵婉薄氏去看商铺,他自己搬个矮凳,坐了年氏房间门边。
“昨日老二媳妇的事你也知道,别说其它的了,你快些好起来,然后分家。”
殷黑山的口吻是命令意味的,他这不是在商议,他这是径直下命令。
年氏本来有气无力的靠在枕脑袋上,听言瞬时精神了,“老二媳妇的事,跟我有啥关系?又不是我指使她去卖秘方的!”
“那你想病到啥时候?”殷黑山问。
年氏听言,眼珠转了下,又靠回到枕脑袋上,“左右我的生死跟梅小芒无关,侍候我的活也轮不到她来做,那我这样一直病着也不碍她啥事。”
殷黑山听言,嘲笑说,“因此你想一直病下去了?”
“目前是想病着。”
实际上她心中一点都不想这般“病”着,屋子中的怪味一直不散,吃喝都在这小破房中。
并且的顿顿吃药,寻常饮食还要清淡。
昨天晚上的煮肉今早的佛跳墙她都只可以意思性的只喝半碗,只喝半碗!
分明口中淡的想肥鸡肥鸭要想疯了,可为装病,她不可以吃,别管梅小芒做了啥,她都只可以象征性的尝一下味儿。
“提出你的条件,你要啥样的条件才能分家。”殷黑山非常安静的问,年氏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中。
“条件?”
“你先提,瞧我可不可以接受。”殷黑山道。
年氏眼珠立刻转起来了。
如果说最开始装病的初衷,那原因非常简单:不想下地干活受磋磨。
那时她的想法真的很淳朴,便是不想下地干活,想回到之前那日子。
只是如今嘛,这想法有一些落后了。
梅小芒煮的肉做的佛跳墙居然这样好吃,好吃的她恨不能将舌给吞下去。
并且随意一出手就卖了个啥奶糖的秘方,60两银又到手了。
梅小芒不是人,这是个叫人舍不得离开的金矿。
“就叫她教给我一个能挣钱的秘方。”年氏开口说,“不是米糖黄豆芽儿那种一天只可以挣几个铜钱的,至少一天的有500厘以上的利润。”
见识过梅小芒一出手便是几十两银进腰包的举止,便目前家里的买卖,真的入不了她的眼。
一天500厘,一月也才14两银。
想了下,她又说,“1两银,每日的利润,起码的1两银,越多越好。”
一天1两,一月也才30两。
殷黑山脸色安静,问,“还有么?”
“逢年过节的孝敬是少不了的,每月的孝敬钱也是不可以少的,就好像梅家,梅家兄弟每月也给100厘的孝敬钱呢。四郎能狩猎,小芒手艺活儿好,这夫妇两个一个比一个能挣钱,每月的孝敬钱,恩……就20两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