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官解决的轻快,这对梁烨来说就非常不好了,他打算回京,直接去刑部,问刑部要卷宗。
见梅小芒来,他当即笑起,“正想着派遣人去叫你呢。”
他将离开的原因大约讲了讲,最后问,“怎样,要不要跟着我去京师玩一玩长长见识?”
“京师呀……”梅小芒呆了呆,随即摇头说,“不成,我走不开,家里的庄子我的时刻看着进度,并且秋收也快开始了,再说还有我娘亲,目前来看适应的还成,可是……”
“成了成了。”梁烨出言打断了她,“知道你是家里的顶梁柱,不要说了。”
梅小芒听言,小脸蛋上满是无辜,她说的都是实话嘛。
梁烨哼了声,叫婢女拿来碗勺,开始吃佛跳墙,边吃一边说,“章银山已然被判刑了,他那时是醉酒无意中将人给打死了,这不算刻意杀人,因此没有被判死刑,终身监禁,已然被发配到南方做苦役。”
“南方?”
“南边在修河道,父皇期盼能将水往北边调一点。”
梅小芒听言,长长的噢了声,古时候版的南水北调,隆庆帝果然是一位精明强干的好皇上。
“那章银山的那个儿子呢?”梅小芒又问,“我娘亲右胳膊上的伤是他拿着棍子打的,并且还联合上河庄的小孩一块冲着我娘亲扔石头,将我娘亲砸的头破血流。”
最初她以为沈芙蓉身上的暗伤是章银山给打的,后来用心问了,才知道有一部分是章银山的那个儿子给打的。
小小年龄就这样歹毒,长大可还了的。
梁烨听言,呆了下,“居然还有这事?”
“可不是,那时我听了真要气炸了。”
“之前不知道,只将章银山给抓了,那个小孩如今被章银山的老母养着。并且,真的抓了的话,这该怎样判?那样小的小孩,才六岁。”
“年龄小怎样了?年龄小便是不被处罚的理由?那以后想干啥坏事就尽管去怂恿小孩做好了,左右即使是办了也不会受到处罚。”
梁烨“……”
他挑了下长眉,“火气蛮大呀。”
梅小芒,“……到底他伤的是我娘亲。”
在家怼人怼习惯,跟梁烨讲话时居然也拿出这种口吻了,该死!
这些时间过的太松散,脑中的弦绷的太松了!
梁烨倒是没有生气,他点了下头,慢腾腾的吃了口汤,“你说的不错,但你说这会该怎样判?没法可依。”
“那王爷你可以往这方面多考量一下嘛,实际上小孩的问题也非常大,这种蔫坏蔫坏的需要惩罚,好像我堂妹梅念弟梅来弟的那般需要保护,你说对不对?”
“对。”梁烨幽黑的眼珠转了下,神态一瞬时凝重起,只是这丝凝重好快又消失,他看向了梅小芒,“我怎样觉的,这《大楚律》越补漏洞越多呢?”
光是梅小芒说的小孩的问题,这便值地拿出来讨论半年乃至一年。
梅小芒听言,一笑,“漏洞多,那便慢慢补,这方面做的好了,我相信王爷肯定会青史留名,前世的人享受到律法所带来的好处,你的大名,定会被无数人传颂。”
青史留名,前世传颂?
想不到梅小芒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,梁烨脸色一愣。
作为样样都学习的皇家人,他也有他的雄心,只是如今他的亲哥哥梁贺身份窘迫,因此他为避嫌,非常早就做出一种沉醉美食无暇他顾的样子。
只是他这一份惆怅空寂掩藏的非常好,不想这会梅小芒居然扯出了这样的8个字。
他忍不住一笑,开口说,“无非是修缮了一部律法,居然有这样大的威力么?”
梅小芒睁大了眼睛,极力点头,“自然是有的,律法的重要性,这跟每一个普通百姓都息息相关,好像我种地的,要有农业法吧,万一我土地被旁人抢占了,那我可以依据这律法给讨要回来。”
“我还做买卖,那的有商业法吧,万一出现啥纠纷诈,要有律法还人公道,对吧?”
“再譬如念弟来弟,自幼被她们娘亲当牛当马使唤,自然我也是,自幼被方氏欺负地抬不起头来,如果彼时有个专门保护我们这种小孩的律法,哪只怕亲人也不可以随便呼喝打骂,那该有多好。”
“还有我娘亲,她被方氏欺压的这样厉害,我父亲也的确无能,要是她可以依照律法要求和离,堂堂正正不受别人白眼儿,那她肯定会乐意吧?”
“还有我这秘方,我是第一个想出的,万一有的人把我这秘方偷去了,那我是不是可以依照律法给讨回损失?”
“殿下,我一小农女,不懂啥大道理,我只是期盼在我受欺负时,正好可以有个律法,还我一个公道,我想大多数的想法都跟我一样。”
“因此说,这律法修的好了,那你便是给像我这样的平头百姓制定了个保护伞,你还世间一个公平正义,这样子伟大的功绩,定是要流芳百世的,”
梁烨“……”
听起来他好像神一样……
虽说梅小芒的种种说辞都是以她自己为中心,但也代表了底层百姓的心声。
要是事事都有法可依,那百姓的处境会好好多。
这样说来,律法,这是为保护普通百姓而制定的……
百姓生活的好了,那梁家的江山也便稳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