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梅小芒该怒火冲冲的要找过来吧?
非常好,他等呢。
这回,他看梅小芒能奈他何。
梅小芒这回还真奈何不了他,梅小芒这回来,主要就是为打击方氏。
梅守谨没有将方氏放到心上,方氏不管被打的多惨,都不会叫梅守谨有一扔扔的伤心难过。
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牲,只有在影响到他前程时,他才会真正的彷徨难过。
这点梅小芒清楚,殷四郎也清楚,因而在殷四郎一脚踢开大门后,梅小芒向前一步,目光在院转了圈后,笑着开口了。
“呦,这不是两次都被我夫君压一头的孙进士么,居然真的住在这寒酸的小院呀?”
梅小芒口吻夸张,一对桃花眼在院中转来转去,小脸蛋上的讽刺之色浓郁,“看看这院破敝的,墙角砖都不成块了,这至少的有20年了?”
“哎呀,门窗也挂蛛网,大进士,当了专门舔贵人的狗,结果就只可以住这样的院呀?”
“这舔的有一些吃亏呀。”
“是不是舌不灵活侍候不了贵人呀?要不我去给你买一只狗,叫你每天都观摩学习?”
梅小芒话音落,本来因为殷四郎的踢门而吓一大跳的方氏立刻站起,居然敢讽刺她的宝贝儿子,这比讽刺她要严重百倍呀!
她一手插腰,一手指着梅小芒破口大骂,“哪儿来的小……嗷!”
小荡、妇的妇字还没有来的及出口,殷四郎影子快如鬼魅,瞬时来到方氏跟前,抬手冲着她的脸颊抽去。
气力之大,直接把方氏抽的身体飞起,然后重重的落在地面上。
殷四郎神态寒冽,一对幽黑的眼不带分毫感情地看着她,“你再骂一个字试一下?”
“唉呦,居然敢骂进士娘子,这是活腻烦了吧!”李风娘夸张的叫了声,几步奔到方氏跟前,抬腿一跨,骑坐了方氏身上,她手里拿着一根缝衣针,针头在阳光下闪动着寒光。
她嘲笑几声,“这开口总是喷粪,天天吃粪吧,我给你缝上!”
这话讲完,她手里的缝衣针狠狠的冲着方氏身上扎去。
方氏又惨叫出声。
殷四郎抽她的那掌太重,她脑袋嗡嗡响,因而面对矫健的李风娘,她一下失去先机,被李风娘拿着缝衣针在她身上扎。
她何尝受过这样的罪,瞬时疼的好像扭麻花一样在地面上打滚。
李风娘两腿跟左手齐上,死死的按住方氏,手上的缝衣针不住往方氏身上扎,“老虔婆,居然敢骂进士娘子,瞧我今日不将你的嘴扎烂!”
梅小芒站一边看着这幕,呆住了。
这,这李风娘居然带了武器!
一根缝衣针!
她莫明的想起以前曾看的某部剧,这可是里边某位姑姑的绝技,没想到在这异时空居然又见到!
她看的瞠目结舌。
梅蒜儿也看的瞠目结舌,只是她好快回过神来,瞥见墙角放着的大笤帚,赶快走过去提起,预备帮方氏一把。
梅守谨倒是站原地没有动,脸阴沉似水。
这种泼妇当中的战争,他一个儒生,对此是深恶疼绝的。
哪怕被打的是他的娘亲,他也没拉架的意思。
殷四郎一直在关注着院中的情形,他没有看过那部神剧,不知道扎针这门绝技,因而诧异之后好快便转了注意力。
这会看到梅蒜儿举着大笤帚要加入战局,他立刻面无神情地看着梅蒜儿。
在他的意识中,没不能打女人这种所谓的绅士举止。
只需欠打,那便该打。
只是,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,还是该梅蒜儿先出手,这样子他才有充分的出手理由。
否则的话,定要被梅守谨揪住小辫子狠狠的吃亏。
梅蒜儿手里举着大笤帚,目光不经意的瞥到殷四郎,见殷四郎居然在看着她自个,不禁呆住了。
在她的印象中,殷四郎还从没这般用心地看着她看过。
说实话,到如今为止,她对殷四郎依然没彻底死心。
她跟着梅守谨也见过许多人了,但这帮人当中没有个比的上殷四郎,包含那个啥胶王。
殷四郎长的好,气质也好,如今更是凭借能耐中了进士。
之前乡闱第一。
会试是第一。
再有这样的相貌加持,并且工夫还那样好,实在全能!
这样的相公,搜遍大楚只怕也找不出几个?
虽说方氏这一些天一直说要给她找更好的,但她心中清楚,哪儿还有比殷四郎更好的。
即使是有比殷四郎更好的,那她也高攀不上。
因此说,殷四郎是她所可以遇到的最好的人了。
并且,有跟殷四郎的丑闻在,这一生,她最该嫁的,还是殷四郎……
只是,殷四郎身旁站着梅小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