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殷家的声势已然大大超过了梅家,别管梅小芒认识多少贵人,说到底她都是个平民,一个村女。
殷四郎可是实着实在一个脚迈进官场。
之前女强男弱,殷四郎住到梅家,忍了。
如今显然男强女弱,那梅小芒就该滚回来好好侍候公婆!
之前在梅小芒身上所受的气,他要一一还回去!
何况,整日跟沈芙蓉这满身霉运的贱货待一块,这天大的福分也经不起这般糟蹋呀!
殷四郎明年春可是还有御前考试呢!
只是这点还没有来的及说,殷四郎就一遛烟跑了。
殷元康狠狠的呸了声,回身回院了。
见殷黑山没事儿人一样坐椅子上继续吃饭,不禁怒说,“父亲!你就放任那个臭小子不听话!”
“你们说了,他现在是殷家的当家人,既然是当家人,那咱们所有人都该听他的。”殷黑山淡定回了句。
“声誉,你声誉有多重要么!”殷元康听言真的气的要昏厥过去了。
一老一小居然通通都不在意殷家的声誉,这究竟是怎样想的!
“作为被太皇没有收过家产的人家,你还想啥声誉?”殷黑山回了句。
再者,这算是啥声誉呀?
殷家当恶霸欺负人了么?
没有欺男霸女,没有为祸乡中,便是殷四郎住到梅家的地中,这算啥声誉不好?
并且之前年氏刻意撒谎报错黄豆芽儿的出产量,彼时殷家的声誉就已然不好了。
这会倒是担忧家里的声誉了,抹黑时怎样不担忧了。
再者,即使是有那闲的乏味的人在私底下议论几句,那议论呗。
左右也传不到他殷家人的耳中。
殷四大夫举,以后没有人敢在殷家人跟前嚼舌根的。
他觉的眼下的情形蛮好的。
殷四郎真的搬回来,他不敢想象这帮人会给殷四郎添多少堵。
“如今花着小芒丫头的钱,并且四郎在那里也确实住的舒服,那便继续住着吧。”
“花钱?这钱是她该孝敬的!再者,四郎没有帮她干活呀?雇佣个进士给她干活,多大脸!这的出多少工薪!”殷元康愤愤不平道。
“还有沈芙蓉,爹爹,你真不怕她的晦气传染给四郎?”
“我就怕你们无理取闹影响到他。’殷黑山讥诮一声。
“谁无理取闹!”殷元康不服的反驳。
殷黑山懒的再理他,只低头吃东西。
殷元康见此,气的又是拍桌又是踢矮凳,“早知道当时就不叫他学武了!”
如果不是殷四郎有工夫,这会他肯定叫上殷大郎殷三郎强行将殷四郎给绑在家里。
哪好像如今这样子,他还没有跺跺脚殷四郎便没有人影了!
真要气死他了!
殷三郎见此,忍不住跟侯淑芳对视了眼。
他们夫妇两个心中苦。
上回殷四郎跑过去险些将侯康为家给拆了,侯康为将这笔账全算在了殷三郎脑袋上,殷三郎去叫侯淑芳回来时侯康为叫他拿点钱出。
为修补那一些被殷四郎拆了的地方,侯家可是要掏空家底。
殷三郎那时习惯性的答应下,可答应下来后才发觉,他体几钱已然没了。
没有钱,却又答应了侯康为。
殷三郎好快将主意儿打到殷四郎身上,殷四郎有钱,他预备待会吃过饭找殷四郎借,可年氏跟殷元康一唱一和三言两语便将殷四郎给气走了。
殷四郎走了,他找谁借钱去?
被殷家惦记的殷四郎没有管自家的那一些别样的心思,他骑马快速去镇子上医堂。
李风娘已然到,正在戳着梅守礼破口大骂。
对梅守礼,李风娘是一肚儿火气。
见过怯弱的,没有见过这样怯弱的,方氏都逼的沈芙蓉自杀了,梅守礼依然是一种不温不火气死人的状态,这样的夫君,留着有啥用!
“好容易将人寻回来了,瞧瞧,吃多少苦,结果方氏来了你拦都不拦下,眼巴巴地看着她撞死!嫁给你真是瞎眼!”
“我拦了,没有拦住……”梅守礼声音弱弱的解释。
他去推方氏了下将方氏推出去,结果因为腿不行,反倒是方氏将他给推倒了。
“左右都是由于你无能!她当时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女儿,嫁给你是想跟你过安生日子的,结果你呢!叫她过的连在沈家村的日子都不如!”
李风娘气汹汹,口水喷了梅守礼满面。
她是真的生气,沈芙蓉回来后梅守礼去请了她一回,她来了后见着了沈芙蓉,哪只怕个后妈,那时也是真心掉了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