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正好是午餐过后,村人正想着提着工具下地种麦。
殷家也不例外,也预备下地。
虽说殷元康现在拿着钱雇仆人干活,可也的有人过去监督。
看到殷四郎回来,一家人人挺稀奇,自然,也蛮恼火。
上回殷四大夫举结果只在家里坐了一会就没有了人影,并且话语间对殷元康跟年氏都蛮不以为意,这叫二人的火气到如今都没有消除。
见了殷四郎进门,殷元康径直呵斥说,“谁叫你进来的,出去!”
“我来找爷。”殷四郎径直看向了殷黑山,“爷,去村头一趟吧,辜博士在那儿等呢。”
“辜博士?”殷黑山意外,“发生啥事了?”
“这路上细说,咱先过去。”
“行。”殷黑山当即对殷元康说,“你先跟着下地,我随即便到。”
“等等,究竟啥事?”殷元康不满了,凑去寻问。
“路上说。”殷四郎不想跟他多言,拉着殷黑山就冲着外边走去。
“唉你个兔崽子!”殷元康见状心中的怒气又噌噌的上涨,抬腿跟上。
殷三郎眼巴巴的在一边站着,见状犹疑了下,也跟上。
侯康为说为修补家里屋子跟添置被砸的东西,已然掏空了侯家的家底,他的问殷四郎借钱去。
现在殷四郎都是进士了,10两银,该不值一提吧。
这样想着,他叫侯淑芳在家里好好待着,然后也急赶紧忙的跟上。
殷三郎跟殷元康都跟上,这是要有事啊!
赵婉给殷大郎使了个眼色,殷大郎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农具,抬腿也跟上。
路上,殷四郎一边走一边将状况简单说了下。
果然,等他话音落,殷元康立刻跳着要去踢他,“你个臭小子,这种事你瞎掺和什么!”
好容易考上进士了,家里有起色了。
结果为给一个跟着野汉子私奔的贱货而打伤了梅守谨这进士,这不是没事儿找事是啥!
这一秒,殷元康是真的后悔了。
早知道殷四郎会轻轻松松考上进士,那他说啥也不去梅家求婚了。
娶个敢哽着颈子跟他犟的祖宗,现在还要将殷四郎给牵连进去,这梅小芒不止是祖宗,还是灾星呀!
万一这辩论输掉,殷四郎可是要受惩!
殷四郎一直在防着殷元康,见他抬腿踢,赶快闪开,“这会说啥都没有用了,还是竭尽所能将这辩论给打赢!”
“你这兔崽!”
听他这无所谓的口吻,殷元康只觉的脑袋一阵阵发懵。
这输了,但是要将家里的期盼给搭进去呀!
“四郎说的不错,事既然已然发生了,那想的就该是怎样将事给解决,而不是恼火。”殷黑山沉声说。
他心中倒不大担忧,太皇既然敢将这事公开讨论,那说明太皇已然偏向了梅小芒。
再加上有谷院相貌助,即使是有梁望捣乱,那事也该不大。
殷四郎恩了声,觉地走路过慢,他干脆径直抱起殷黑山,动用轻功往村头赶去,“爹爹,你们慢慢走吧!”
殷元康看着飞身而去的殷四郎,气的身体直抖嗦。
早知道这样子,他当年决对不会叫殷四郎学武呀!
殷三郎见殷元康气成这样子,缩了下颈子,可千万不要将火气发泄到他身上。
下一秒,殷元康瞄到他这缩头缩脑的样子,瞬时怒不可遏,抬腿就往殷三郎身上踢,“四郎学武时你怎样不跟着比划比划!”
乃至他如今只可以看着殷四郎飞来飞去,气的吹胡须瞪眼也没法!
殷三郎也早防着殷元康,见他抬腿,立刻一遛烟的冲着村头跑去,“爹爹,我先行一步了!”
早点追上殷四郎早点将借钱的事给说了。
殷元康见状,也追上,小兔崽子们,他追不上殷四郎还追不上殷三郎么!
因此一路上这殷家父子两个就行了道吸引眼珠的风景线,许多下地干活的村人都瞅着他们。
殷三郎边跑边叫,“先不要下地先不要下地,辜博士有话要说,都去村头呀!”
伴随着殷三郎的叫叫,村头的洪钟传来。
听见洪钟传来,村人们立刻冲着村头涌去。
这又是发生什么事?
发生的事还蛮大,听听完辜博士的言语,村人们都呆住了。
就方氏跟沈芙蓉的这点子烂事儿,居然要摊儿到大楚的朝堂之上被百官讨论么?
他们居然是证人!
忽然好兴奋。
看好戏不嫌事大,再者,辜博士说的也都是实话,方氏10多年的山匪举止,大伙确实都看在了眼中。
并且殷四郎是进士,进士!
以后许多年村庄中都不可能再出一个了,必需的挺自个村的进士呀!
这样一想,等辜博士的话音落,曾芳兰立刻大声说,“我来按指印我来按指印,这多年我全看在眼中呢!”
她家跟梅小芒家是邻居,对方氏的所作所为再清楚不过。
梅小芒站高台上,看向了人群中的曾芳兰,一笑,“多谢婶子了。”
她刚放了血,这会小脸依然煞白着。
曾芳兰见状,忙摆手,“该的,该的。”
本来她还觉的沈芙蓉苦尽甘来了,结果后边还有这一档子事挡着。
可怜人呦!
曾芳兰向前后,村人都排着队,个顶个的按着红指印。
这帮人可不是拿着红印泥按的,这帮人都是将自个的手指咬破,在白绫上按下了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