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殷元康咆哮,侯淑芳也在埋怨。
她是孕妇,这样冷的天儿,殷四郎有这种好玩意儿居然想着外人却忽视她这二嫂子,这殷四郎真要改姓了!
面对着这俩人的咆哮跟叽咕,殷黑山非常淡定,摸出10两银,叫殷大郎去镇子上买砖。
“这火坑,四郎早便跟我说办法了。”他开口说。
“什吗?父亲你早便知道了!”殷元康讶异,“你既然早便知道那为什么不垒呀?前几日飘雪有多冷你又不是不知!”
殷黑山听言没有好气地看了他眼,“你上身穿狐皮大袄,脚上瞠着山羊皮靴,冻着你了?”
殷元康听言,噎了下。
确实,天儿稍冷时他便全副武装上了,这一身行头还是殷四郎狩猎时给他搞的,准确而言,全家人穿的皮子都是殷四郎狩猎地来的。
相比较起村庄中的其它人,他们家称的上是穿的最保暖的。
他哼了声,“左右四郎便是不孝!这样好的挣钱秘方,他宁肯给村庄中的人都不愿给我,他眼中可是一点都没有我这父亲了。”
“真不孝前几日还送过来一头山羊?”殷黑山也哼了声,“他给的1000多两银都在你手里攥着,嫌少的话,拿来,我给你老婆,刚好她想钱想疯了。”
殷元康听言,哽着颈子跟他吼,“1600两,跟他那样大的家底比,这连根汗毛都算不上!”
并且已然没1600两了。
之前初入冬时他嫌弃自家饭不好,没有少往味极斋跑,哗啦啦花出去了300多两,如今只剩了1000200多两了。
殷黑山听言,斥说,“想钱你自个儿去挣,总是图谋梅家财产算啥能耐!”
“爹爹,这话你也便骗骗三岁小孩了,便四郎帮助梅小芒的那一些事儿,梅小芒给他10万两都不多。”
“我是四郎的老子,他便该给我钱叫我花。”
这调子,跟年氏的措辞一模一样。
他们夫妇对殷四郎有着生养大恩,如今他们老了,殷四郎就该给他们钱。
殷黑山听了这话,知道话题再继续下去只可以是车轱辘轮回转,这样子扯便没有意思了。
他脸板起,寒声说,“我是你老子,如今我老了,我也在等你挣钱来给我花。”
“你给不了我钱,那便不要怪四郎给你的钱少。”
“你要是跟你媳妇那般闹腾,那我就找人将你也送到老家宅,你们夫妇两个刚好做个伴。”
“其它不说,起码我还是这村的里长,我出钱雇佣人看着你,会有一群人抢着干。”
自打年氏被管到老家宅,殷黑山觉的家里真是清宁多了。
日常生活中,可算是少一人来污染他的眼了。
尝到好处,这会面对着殷元康,他预备将这办法也给用上。
殷元康这一生是没有什么出息了,他如今能做的便是按住殷元康,不叫殷元康给殷四郎添麻烦。
真的,他迫切期盼殷元康闹腾的。
殷黑山这话出口,殷元康想起年氏被绑走之后过的凄惨日子,嘴张了下,脸憋的通红。
就是他忍住了,没有开口。
天天粟米粥蒸窝头,拉倒,这口气他先忍了吧!
殷黑山看殷元康老实了,哼了声,催促殷大郎快些镇子上。
家里的垒好几个坑,年氏那里也得给垒一个,免的年氏身体冻出啥问题。
殷家的小插曲没影响到全村人垒炕的热情,将自家的垒好后,切身子会到炕的好处了,他们立刻奔赴别村去了。
梅小芒说了,垒炕这活儿,给旁人盘个炕要价不要太高,1个炕就挣500厘即使是利润高了。
一个炕大约要垒1两天,1两天就挣这多,许多了!
天儿非常冷,大关庄乡亲们心里却非常热,乃至有人过来租赁梅小芒家的驴车,去其它村垒炕,还是坐着驴车比较好。
来租赁土炕的是陈小阳,他跟殷四郎是好朋友,好朋友当中不说租赁,殷四郎将驴车借给他,叫他尽管使。
冬季,天儿晴朗的日子短,好快又飘雪。
这一回不是小雪粒了,这回是梅小芒期盼中的大雪,并且还是在夜里下的,早晨醒来,打开屋门,入目是银装素裹。
非常白,非常纯,雪到腿弯,步伐踩上,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。
梅小芒惊喜地看着跟前被雪覆盖的小院,瞬时诗兴大发,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!”
这首精美的小诗一出,殷四郎不禁呆了,品味了后,笑着说,“等吃过早餐,我用轻功带你去山中。”
这儿没江,可站凤凰岭顶看另外一边的原始山林,也是别有一通味道。
梅小芒听言睁大了眼,“好呀好呀!”
等吃过早餐真地站到凤凰岭顶,她呆住。
不得不说,穿越福利之一就是景致好。
一眼望去,是看不到头的雪白,好像在天的尽头也是这样的颜色。
“没照相机,太遗憾。”她开口说。
“不妨,往后年年都可以过来看。”殷四郎胳膊环着她的纤腰,在她耳旁低声说。
这景致是非常好,只是对他来讲,已有一些看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