炸药炸了,然后如今一帮人离不开,庄子也住不得。
这就是目前加上揣测所知的信息。
“依照这思路来推断,有一点我不懂,要是参卫军和梁望的本意是想炸死咱俩,那样干什么由金宝引燃这炸药呢?”梅小芒趴在殷四郎的耳旁,低声问。
“金宝主动点着了炸药,那样便说明他们的本意不是炸死咱。不是要咱的命,那他们所要的,该便是珍宝藏了。”殷四郎也趴在梅小芒的耳旁回道。
梅小芒“……”
她磨了下牙,忍不住暴粗,“靠,咱跟珍宝藏有个毛儿的关系呀?”
“珍宝藏不在这儿呀!”
殷四郎抬起手拍了下她的背,低声宽慰说,“是,他们俩疯子,谁知道他们是怎样想的。”
“左右他们的目的只需俩,要不要咱的命,要不还是在打珍宝藏的主意儿。”
“他们该不会是以为这珍宝藏已然被咱转移到庄子下边吧?”想了下,梅小芒忍不住睁大了眼。
顺着那俩疯子的思路,这样一想非常有可能呢!
殷四郎也是这样认为的,他轻轻叹气,“之前他们围绕着咱村挖了条大深沟,美其名曰防止珍宝藏从地下被转移。”
“后来太皇来了,便将那根沟给平,想来他们还不死心,认为咱村下边藏有机关。”
“因此?”想到这俩人这回的目的,梅小芒胸脯剧烈起伏起。
殷四郎见此,赶快拍她的背宽慰她,“别气,别气。那个金宝跑不掉,咱肯定不会叫他挖咱的家的,届时严刑拷打金宝。”
“敢动我庄子一铁锹,我叫他们活不到过年!这俩该原地暴炸的疯子!”梅小芒把牙齿磨的嘎吱嘎吱响。
这庄子耗费了小半年的时间,初步建成花了她无数精力跟许多钱。
如今参卫军和梁望打庄子的主意儿,她不会叫他们如愿的!
“恩恩恩,安心,我不会叫他们动咱的家的。”殷四郎说着轻轻吻她的耳垂,“别气了,睡吧,夜深了。”
梅小芒磨牙。
这蛋疼的事着实,这叫她怎样睡的着!
这可恶的梁烨跟参卫军,怎就不能原地暴炸呢!
心中不断的向诸天神佛祈祷顺便诅咒着,她最后晕晕乎乎的睡去。
就这样凑合了一夜,天好快亮了。
人活在世间,只是是吃吃拉撒,殷四郎简单洗刷之后骑马去味极斋,叫味极斋这几日负责大家的饭食。
他跟梅小芒可没有精力为几百人提供饭。
再者,后宅的桌椅碗筷还没有收拾呢。
想想后宅的满院狼藉,梅小芒心烦的不行。
想想参卫军和梁望所打的主意儿,她心中更烦了。
就这样过了两天,第三天,叫她更烦恼地来了。
梁望、参卫军、梅守谨来了。
这仨人一块来,等因此从侧面印证了之前梅小芒跟殷四郎的揣测。
梅小芒看向梁望的目光好像在看后娘,里边藏着几近掩盖不住的恨意。
梁望是来探望辜博士的。
依照他的说法,辜博士曾是帝师,他理当每半年过来探望一回。
之前夏日时过来探望了,冬季自然也要来。
就是这回来的不巧,赶上了下雪,并且好像还碰上了大事儿。
“先生,我先去了学院,听师母说你被困在了这儿,因此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,这具体是怎样一回事?”梁望非常有礼的出声问。
辜博士听言,抬起手捋了把胡须,随即叹气说,“这儿的事呀,说起来吓人。”
“不知道是何等吓人法?”梁望追问。
“这儿呀,出现了炸药。”辜博士也没有卖关子,直言道。
“啥!”梁望听见炸药俩字,大惊失色,“先生,你确信有炸药?”
“可不是。”辜博士说着抬起手指了下后宅的方向,“炸出了个大坑,王爷你可以去看看。”
“我这就去,还请先生带路。”梁望立刻道。
“这里请。”辜博士侧侧身体,指向了沿着围墙的小道。
梁望见状,面露困惑,“为什么不走正院?”
“这炸药,踩上去就可以将人炸个稀碎,如今庄子里边已然没人敢走了。”辜博士解释,“只可以委曲王爷你走小道了。”
“原来这样。”梁望一种恍然的样子,抬腿沿着墙根向后宅走去。
梅小芒站一边,把他这种作态看在眼中,恶心的差点将昨天晚上的饭吐出。
装!
她倒要瞧瞧此人什么时候露出獠牙!
梁望走了几步,好像背后长了眼一样顿住步伐,他转过身看向了梅小芒。
将梅小芒面无神情的小脸看在眼中,他一笑,开口说,“梅小娘子,这儿是你的家,还是请你带路吧。”
梅小芒唇角扯起个假笑来,“殿下,我已然成婚了,梅娘子这称呼别再用,叫我殷娘子。”
话一出,梁望脸上的笑一僵。
就是他还是改了口,“殷娘子,我想请你带路,可以么?”